洛夜阑面色顿时便沉了下来,指着赵有财道:“以前你们如何欺负天恒我们也许管不着,可现在他是我洛夜阑的儿子,想动他,你先得问过我!以前你管教儿子,让我们别管。可现在,他已经不是你儿子了。还为民除害?是谁在作恶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呢。正好大家都在,我倒想问上一句,我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你们来我家门口喊打喊杀!你若是将我的儿子打出个好歹,我决不轻饶!”
洛天恒心中一暖,眸中的笑意顿失散去,然后睨了一眼神色有些慌张的赵狗儿。“爹,我什么都没做,我也没打他,是他自己爬树从树上掉下来摔的。”
龚氏一听,立即指着洛天恒呵斥道:“遭瘟的丧门星,我家儿子又不傻,他平白去爬树作甚?你家门口这树上又没有结着果子。你不但烂心肝,还谎话连篇。当家的,你看看,你看看狗儿脸上这伤,这鼻子和脸颊都破了,一看都是被那狠心的死小子推搡所致。”
洛天溪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脆生生道:“我大哥没有说错,他就是自己爬树给摔下来了。他和我讨要糖果我没给,他又说要进我家院子里看鱼我不让,他便去爬树,想要看我家的鱼。他就是自己摔的,他摔下来后我大哥才到的家门口。”
小人儿口齿清晰,很是清楚地将事发过程讲了出来。洛轻姝几人赞许地看了一眼自家弟弟,然后用帕子擦拭干净了他脸颊上的泪水。“听见了吗?你们耳朵若是没有问题的话,应该是知道了事情原委。赵有财,我家大哥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任由你欺负的赵家大儿了,现在,他是我洛轻姝的亲大哥,你打他,可有问过我的同意了吗?还有龚氏,好好教育你的孩子。从小便喜欢撒谎,将来,小错,也会变成大祸的。”
赵有财心中一紧。本相信是赵二柱打伤了他家的儿子,现在,看着那畏畏缩缩的狗儿,他禁不住便有些起疑了。这赵二柱原先在家里时,虽话语极少,但从没动过两个孩子一指头。后来进了洛家,更是对他们置之不理。若说他打人,他现在却是有些不信了。可是,这么多村人看着呢,即便是心里有了怀疑,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死小子。“胡说八道,我儿身上多出青乌,一看都是被打的。你们教唆小孩子说谎,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今日不让我打死这臭小子,我就去报官,让官老爷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洛轻姝冷嗤。“报官?好啊,我倒要看看,到了官府,是谁在说谎,又是谁给了你这么的权利可以任意打杀我洛家的人!衙门里的官老爷断案也是要讲究个证据的,你还真是好大的威风。我家大哥,与你没关系了,他是我洛家的人,你有何资格来我家门口喊打喊杀!”
赵狗儿一听慌了神,忙扯着龚氏的袖子道:“娘,不报官,我们不报官。只要洛天溪给我几颗糖,我就不计较这件事情了。”
那鱼不看便也罢了,可洛家的糖果可实在是太香甜可口了。赵有财有些心虚地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若真是报官,自家能沾到便宜才怪呢。这死小子一看都是做贼心虚,看来这件事,还真是这小子在说谎了。定了定心神,赵有财长叹一声道:“洛家兄弟,姝儿丫头啊,我这也是气昏了头,都怪二柱这小子手底下也没个轻重。算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只要二柱对我家狗儿道个歉,此事,便也就如此作罢了。”
洛天恒眸色微寒。“再说一遍,我没伤那赵狗儿,你们莫要往我身上泼脏水。还有,我叫洛天恒,不叫赵二柱。”
现在一听见赵二柱这个名字,他便浑身不舒服。呵,好可笑的血脉至亲,这几人从来就没将他当过一家人。这十几年这样诬陷他冤枉他的戏码层出不穷。可即便是这人心知肚明又咋样!他的心里,只有龚氏给他生的那两个儿子,而他,连个外人都不如。洛轻姝有些嫌恶地用神识和小黄沟通了一番。与这些人浪费口舌,还真是有些得不偿失呢。突然,路边的草丛里突然就窜出了不少黑蛇,冲着赵有财三人就冲了过去。“天哪!好多蛇!”
一些围观的村民忙向着旁边躱去,而那些黑蛇尽数爬上了赵有财三人的身上,照着他们裸露的皮肤便咬了上去,咬得三人哇哇大叫,忙用手去扯身上的黑蛇。这一刻,他们被吓得魂都快要没了,一阵阵尿骚味让洛轻姝眉头直蹙。虽是在院外,但那腥臭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这次,洛轻姝根本就没有手下留情。这些不要脸的货色,只有让他们真正得到教训,他们以后才不敢来他们门前撒野。看着三人的惨样,又看了一样安然无恙的洛家几人,村民们纷纷出声道:“天,他们这是触犯了神灵遭到了报应吧?若不然,这些蛇怎么不咬洛家人和我们?看来,人家洛天恒是无辜的。”
“可不?这孩子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我们能不清楚吗?”
“那这可咋办?那蛇看着好可怕,我有心去帮他们一把,可是我不敢上前。”
“这是神灵在对他们进行处罚,我们还是躲远一点才好,莫要触了那霉头。”
众人一听,忙又往后退了一步。村人多信鬼神之说,一人提起神灵,全部人都会害怕。“救命啊,娘亲,我怕,我快要被咬死了!”
赵狗儿声嘶力竭,在那地上不停打着滚儿,试图赶走身上的黑蛇。“洛轻姝,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告诉你,若是我儿有个好歹,我和你没完!”
龚氏大吼着,鼻涕眼泪一大把不停拍打着身上的黑蛇。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不但没能为狗儿讨回一个公道,现在却是被这些蛇给缠住了。这一定是那个死丫头做下的,那死丫头可邪门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