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没有,看小爷我怎么样?”
苏柳再也忍不住了,扑进了男子的怀里,鼻端还是熟悉的龙涎香。
“让你久等了。”卫湛抱紧了怀里的女子。
苏柳摇了摇头,没说话,眼泪像止不住的珍珠一般滑了下来。
空中的雪渐渐大了起来。
宁伯府。
“夫人,您身上佩戴的香囊里面有麝香。”
苏棋坐在梳妆台前,脑海里一直回想起大夫的这句话,“嬷嬷,可有查出那个上面绣了朱雀的荷包是出自谁手?”
“夫人,老奴查出此事可能和芳苑那位有关。”
“不过一个平妻,竟然还敢害我。”苏棋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玉梳,站了起来,满脸怒气。
“夫人,少爷和老夫人都看重她,您就忍忍吧。”
“是啊”苏棋神色变得一片黯然,又坐回了凳子上,讽刺道:“连你都看得清,我却还在自我欺骗,相公今夜是歇在何处?”
“歇在四姨娘哪了。”嬷嬷吭哧半天,才说出来。
“下去吧。”
苏棋看着镜子中自己的鬓角竟生了白发,她连忙去抜,可越抜越多,她年纪轻轻竟然已生华发。
真是可笑至极,她如愿的嫁进来了,嫁给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男子,可如今后院小妾的孩子一个接一个抱进这正院来,她却已不能生育。
府里如今管着中馈的是丈夫的表妹,那个她刚嫁进来没两天就抬进来的平妻。
她颜色自然比不上新人,曾几何起,她竟然有点怀念在侍郎府的那些日子,年华正好,摘花出游而不是现在的心如死灰。
这宅院给了她大夫人的称号,却也夺走了她的似水年华,她看着屋子里落了尘的摆件,凄然一笑,这样的日子要一天一天的重复下去。
若她不曾嫉妒旁人,亦不曾给那些看不起她的贵女的荷包里下了子嗣艰难的香料,或许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芳苑。
“夫人,听说那个荷包被那边察觉出来了。”
“慌什么,她发现又能怎样,不要忘记,这荷包可不是出自咱手,与她结下梁子的可是那位衡阳郡主。”一个相貌娇媚的妇人呵斥道。
“听说郡主子嗣艰难,就是她害的,如今郡主好不容易诞下一个男孩,却是个药罐子。”
“包子,刚出炉的大包子”
大街上,一个衣不蔽体,头发蓬乱的疯婆子盯着那冒着热气的肉包子,眼睛里直冒绿光。
“滚,臭乞丐。”卖包子的摊主说着把包子往里挪了挪,随后抽起一旁的木棍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