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上写着股份转让协议,甲方是张远颂,乙方居然是他秦峥旭,并且合同的最后附件说明了秦峥旭跟他的亲子关系,还有一份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什么时候做的?
张远颂好心机啊,居然做亲子鉴定,是怕自已不是他的种?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原来之前做手术的那个人是秦医生的亲生父亲啊,难怪上次一定要找他呢,可是为什么秦医生姓秦啊,那个张远颂好像是姓张哎。”
“还能是什么,看这个女人不就知道了,肯定是因为这个女的有钱,图钱呗。”
“也是,不过那个男的也是渣男,既然都娶了人家怎么还把股份偷了啊,我刚听她说那个张远颂把股份转让的协议夹在公司的文件拿到麻将场子让她签字呢,你说一个人在打麻将的时候哪里有时间看文件啊,肯定反手就是签字啊。”
“真可怕,同床不同梦,这么算计也是厉害的。”
秦峥旭刚从食堂吃完饭过来,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白芳芳拉着控诉了,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会看着手里的合同,再结合身边人的言语,好像知道了原因。
陆子理跟蒋丰两人汤喝多了组团去了厕所,看到大厅这么热闹,钻进人群去看,发现主角是自已的兄弟。
“怎么回事啊?”兄弟最近的破事有点多啊,前段时间是夏雪吟,这会怎么又来一个,陆子理疑惑的看了看周围,再看张牙舞爪恨不得吃了秦峥旭的白芳芳。
蒋丰站的老远都感受到了这个女人身上的杀意,凑近秦峥旭的耳畔说:“什么情况,你扒她祖坟了?”
陆子理用手肘撞了一下蒋丰,“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呢。”
秦峥旭没有回答两人的话,他不知道张远颂到底想干嘛,或许就是像莹莹说的那样怕公司倒闭了,想在活着之前把事情安排好,不耐烦的说:“白女士,我再重复一遍,我是我,张远颂是张远颂,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从我妈怀我开始我就没有父亲,这么些年我也没有父亲,以前没有,之后我也不需要,张远颂这么做是他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再者这只是一份合同,我并没有签字,你害怕什么呢,我说过你们的东西我不要也看不上,你与其在这里跟我歇斯底里不如想想你手里的股份怎么拿回来。”
一道声音冲散了人群,醇厚而具有威慑力,“怎么回事,都不上班了围在这里。”
“院长好。”
来人是陆院长,陆子理听见熟悉的声音,转身,摸摸脑袋,对着爷爷求救。
陆宗德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完全是嫌弃,意思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这位女士,有什么事情我们去办公室谈,站在这也解决不了你的事情,你看行?不是围观的人多事情就解决的快的,你说呢?”
白芳芳气的牙齿发抖,她怎么都没有想过张远颂居然对她存着这份心思,她以为张远颂只是想着秦婉,想认回秦峥旭,没有想到是想要她全部的股份。
不知道是该感谢张远颂还是应该骂死他,居然没有赶尽杀绝,把股份分成了四份,都是平均分的,数学学的可真好啊。
唯独少了白璐的,张远颂一直都是重男轻女的,在他认为女儿是嫁出去的,没有必要嫁到别人家里了还把股份带过去,对白家来说就是威胁,所以在分配股份的时候并没有白璐的份。
这会白璐还在家里砸东西呢,扬言要灭了秦峥旭,让他们不得好死,白淼则是想揍秦峥旭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还木乃伊一样的躺在6楼。
至于为什么白芳芳会突然发现,主要是麻将输钱了,打张远颂电话关机,她才去公司找财务拿钱,结果财务说不能给,再三询问下才知道公司的法人是张远颂。
当时她脑子宕机,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就回家翻东西,她在书房找到了被张远颂藏在保险箱的合同,保险箱打不开,她找人砸了才拿出来的。
回想起来最近张远颂让她签字的东西特别的多,她在打麻将也没有多想,就直接签了给了张远颂的秘书,现在想想都是有迹可循的。
院长办公室里面。
所有人落座,还多了两个吃瓜群众,陆老爷子也没有赶走他们,淡定的给陆子理一个眼神让他泡茶。
接收到爷爷的视线,陆子理不情不愿的倒了一杯水放在白芳芳的面前,而后又给自已还有秦峥旭他们都倒了一杯。
陆院长笑着在办公椅上坐下,像一个法官,波澜不惊的,异常淡定,终归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白女士不要着急,先坐一会,我已经让人给张先生打电话了,我们有问题解决问题,我的原则是彻底解决,希望下次在安康不要出现此类问题了。”
明明是一个80左右的老头子,白芳芳却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不容置喙的气场,莫名的就跟着点头。
秦峥旭抬手看了一眼手腕的腕表,已经1点,还有半个小时就上班了,他也不想多解释,跟这个女人没有办法沟通,只能等张远颂来了再说。
白芳芳见秦峥旭这么淡定,无视她,很不满意,哼了一声,那一声哼是不屑的,是看不起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蒋丰:这女人怕不是有病吧。
陆子理:宁愿光棍也不找这么可怕的泼妇,这还不如沈大瓜跟男人婆呢。
半个小时后,张远颂还没有来,陆子理跟蒋丰被陆老爷子赶去上班了,陆子理走的时候是极度不愿意的。
走之前,悄咪咪的对爷爷说:“爷爷,我铁哥们你可帮我保护好啊。”
陆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瞪了孙子一眼。
蒋丰走出去之前对秦峥旭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觉得秦峥旭的印堂发黑,最近应该去寺庙拜拜,破事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