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尤浑虽心中叫苦,却也只得领命而去。他们深知,侍奉这位喜怒无常的大王,绝非易事。
第一日,皇城后花园内,花香四溢,宾客满座。东伯侯姜桓楚身着华服,步入宴席,其女姜王后紧随其后,仪态万千。帝辛亲自起身相迎,笑容满面。“东伯侯远道而来,寡人甚感荣幸,特设此宴,以表敬意。”
姜桓楚拱手回礼,心中虽有戒备,却也难掩对帝辛的尊重。“大王盛情,桓楚感激不尽。”
宴会上,珍馐美味,琳琅满目。帝辛频频举杯,向姜桓楚敬酒,言辞恳切,仿佛两人间并无丝毫嫌隙。“东伯侯乃我大商栋梁,寡人得卿相助,如虎添翼。”
姜桓楚亦举杯回敬,心中却暗自思量。他深知,这宴会背后,或许隐藏着帝辛更深的用意。但此刻,他只能以礼相待,静观其变。
宴会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帝辛的每一个举动,都似乎在试探着姜桓楚的底线,同时也向其他诸侯展示着他作为一国之君的威严与手段。而这一切,都只是他庞大计划中的一环,旨在逐步收服人心,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
“东伯侯,你镇守东疆,功绩斐然,朕心甚慰。”帝辛举杯,声音温和而有力,“尤其是王后姜氏,贤良淑德,诞下皇子,更是为我大商添福添寿。”
姜桓楚闻言,起身恭敬接酒,心中却泛起涟漪。他深知,这赞美背后,或许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陛下谬赞,臣不过尽忠职守,王后亦是恪守妇道,此乃本分。”姜桓楚言辞谨慎,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帝辛轻轻一笑,话锋一转:“然则,近日边疆不宁,叛军四起,朕心甚忧。东伯侯,你麾下兵马雄壮,若能助朕一臂之力,平定叛乱,当是大功一件。”
此言一出,大殿内气氛骤紧。姜桓楚心中五味杂陈,交出兵权,无异于将家族命运交予他人之手。他沉吟片刻,正欲开口,却见姜王后自席间走出,款款行至中央。
“父侯,陛下雄才大略,治理朝歌有方,百姓安居乐业。如今边疆有难,正是我等臣子报效国家之时。父侯应以大局为重,全力支持陛下。”姜王后言辞恳切,眼中闪烁着坚定。
姜桓楚望着女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姜王后所言极是,自己身为臣子,岂能因一己之私而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陛下,臣愿遵旨行事,即刻调集兵马,助陛下平定叛乱。”姜桓楚终于下定决心,声音铿锵有力。
帝辛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赞许之色。他深知,这一战,他已胜券在握。
随后的日子里,帝辛如法炮制,以同样的手段,一一说服了鄂崇禹等其他诸侯王。美酒佳肴间,言辞交锋,各大诸侯王纷纷表示愿意效忠大商,共同抵御外敌。
诸侯们离去时,帝辛暗中安排了大量亲信随行,这些亲信如同无形的网,悄然铺展在各大诸侯国内,监视着一切风吹草动。
当帝辛的目光转向苏护时,他的心中已有了更深的盘算。在朝歌大殿上,他单独召见了苏护,开门见山地问道:“苏卿,朕欲纳妲己为妃,你意下如何?”
苏护闻言,脸色骤变,惶恐之情溢于言表。他深知,这不仅是对妲己的考验,更是对他忠诚度的试探。
“陛下圣明,妲己若能侍奉陛下,实乃三生有幸。臣自当全力支持,不敢有丝毫怨言。”苏护强作镇定,言辞间满是忠诚与顺从。
帝辛望着苏护,脸色依旧深邃而淡漠。他并未因苏护的表态而有所动容,反而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他知道,真正的掌控,不仅仅在于表面的顺从,更在于对人心深处的洞察与把握。
“苏卿,你可知这大商虽内服强盛,四海升平,然外服八百诸侯,各有心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帝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护闻言,身躯微颤,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忙叩首道:“大王英明,臣苏护虽愚钝,但誓死效忠大王,忠诚于大商,绝无二心。”
“好!苏卿之言,朕心甚慰。”帝辛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你道大商内地,百姓安居乐业,农耕丰收,此皆朕与群臣共治之功。冀州之地,乃我大商北疆重镇,望苏卿能继续秉持忠诚,为朕守好这片疆土。”
苏护抬头,目光坚定:“大王放心,冀州上下,皆以大王马首是瞻。无论大王指向何方,臣定当冲锋在前,誓死不退!”
帝辛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举起手中金樽,朗声道:“来,苏卿,朕敬你一杯,为我大商之繁荣,为我君臣之同心!”
苏护连忙起身,接过宫人递来的酒杯,与帝辛遥相一敬,随后一饮而尽,尽显豪迈之气。酒过三巡,苏护已显醉态,帝辛见状,微微一笑,对身旁的费仲、尤浑吩咐道:“二位卿家,苏卿已醉,你二人便代朕送苏卿回府休息,务必周全。”
费仲、尤浑领命,一左一右搀扶着苏护,缓缓退出大殿,留下一串踉跄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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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苏护离去,帝辛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轻轻挥手,示意殿内侍从退下,只留自己一人静坐。片刻后,他仿佛下定了决心,对门外喊道:“尤浑,去请申公豹道长来见朕。”
尤浑应声而去,不多时,便带着一位身着道袍,手持拂尘的中年道人步入大殿。此人正是人皇大人差遣而来的申公豹,他面容清癯,眼神中透露出超凡脱俗的气质。
“申道长,请。”帝辛起身相迎,语气中多了几分客气与期待。
申公豹淡笑回礼,步入大殿中央,与帝辛相对而立。尤浑识趣地退至殿外,大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