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两个怎么搞的,这里是医务室的门口,这手多大劲能把球打到这来!”
搀扶着我的女生一边赔着笑,一边赔着不是,她戴着一副圆框眼镜,长的虽然一般,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和蔼,耐看。
她一直向我道着歉,一边说着“要不然,我带你去医务室擦擦碘伏啥的”
我倒没有那么矫情,但我确实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特别是在有了姜雨婷之后觉得其它女生都比不上她。
我刚要说,“没事,没事,小意思”
突然这时候另外一个女生抢在我之前,开口道“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砸一下能怎么滴啊,这么多逼事呢怎么”
我抬头看去,打量着那个说话的女生,好家伙,这娘们长的,约莫一米七的身高,身姿挺拔,英姿飒爽,没有一点佝偻,浓眉大眼的,瓜子脸,而且带有一种高冷的气质,不像是带有浓妆艳抹,矫揉造作的那种女生,眉宇间反而透露出一股男人般的英气,十分漂亮,一看就是那种女中穆桂英,花木兰的那种豪杰,她的朋友与她相比起来顿时相形见绌。
人是漂亮,但是这嘴啊,也太损了点,我这都没说什么,她倒先给我一顿喷,听她这么一说,我瞬间也不乐意了,说我矫情?我哪里矫情了?
我也没惯着她,说道“敢情这台球就是你打过来的吧,要我说呢,这个小姐姐手哪有那么大的力气,你打的就不足为奇了,你打了人还有理了?敢情不是你被球砸到,你要是被砸到,得狗叫的更欢,你要是在水浒传里面,估计就没有黑旋风李逵啥事了”我这嘴其实是挺损的一个人,直接上升到了人格攻击,伤官格嘛,没办法,怼死人不偿命的家伙。
那个女生听到我这么一说她,顿时暴脾气也上来了,走到我跟前,撸起袖子骂骂咧咧的就要动手。
我开口道“咋滴,你要干嘛,还要动手是吗?告诉你,好男不跟女斗,我特么不惜的跟你一样的,自己捡了球袅悄的赶紧滚就完事了,你还在这里装什么社会大姐大啊”
带着圆框眼镜的女生见到势头不对劲,赶忙拉着她这个朋友,就要走,我也没净事,人家给了台阶就得下,于是这俩人就离开了这里。
我摸着我额头的包,虽然没啥事,但是心里还是憋了一股火,果然金灵子不会说错,这三四天是得注意点,这不,今天就犯了口舌了。
接下来我去了食堂,吃了饭之后就去上课去了。
大学嘛,通常来说比较松散,上课对于我来说也就是跟混日子差不多,前排空无一人,学生们都去后排坐着,打哈哈,逗趣的,还有在那里听歌的,给我们讲课的老师是一个50多岁的秃顶老头,平时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也没有什么课堂凝聚力,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在前面讲他的,我们这些学生在后面唠我们的,两不耽误,各做各的,倒也没毛病。
想都不用想,我这种人,也毫不犹豫的加入了他们,每天该玩玩,该干嘛干嘛,稍微学点东西,对于我这个灵光的脑子来说,学学考试就能过去,不挂科就行。
一下午的时间终于熬过去了,其实上课对于我来说是比较痛苦的事情。
因为小时候,我上学上的蛮早的,五岁就上了幼儿园,当时家里也管的特紧,什么唐诗三百首啊,还有在课堂上天天学的生字,汉字啊,都得写好几遍,并且背会记住,小时候我的家里对于我的期望是很大的,家里没有什么大学生,就把希望寄托在了我这一代身上,偏偏我又是棵独苗,这就更加的“重点培养”了起来,我真正叛逆的时候,真正说起来还是考入高中以后,虽然少考了两科,与重点高中失之交臂了,但是家里人认为我上了高中,对于我还是有着很大的希望,后来实在是被他们逼的有点烦了,加上那个学校里老师给的压力,索性开始摆烂,本来压根没有一丁点考上大学的希望,在这里我还是要感谢一下姜雨婷吧,因为爱情的力量让我最后奋不顾身了一次。
闲话少叙,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即使那件事情不累,人也会感觉到十分的困倦,疲劳,可是一旦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呢,再怎么累,再怎么苦,有时候也是感觉不到的,课程结束之后,我只想着回到寝室,休息一会,晚上让刘贵斌给我带一份饭就得了。
我走在回宿舍楼的路上,在走到学校那棵老树下,要拐角转弯的时候,又见到了那两个打台球砸到我的女生,我此时脑子里的念头只想回寝室休息,正当我与她们两个将要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个母夜叉一般的女生又开始说起了风凉话,她开口道。
“哎呀,这不是那个上午被我们的球砸到那个人吗,这咋还在学校里呆着呢,不应该啊,按理来讲,这现在不应该在医院的IcU抢救呢嘛”
她身边那个戴眼镜的女生听到她这么一讲,悄悄的动手怼了她两下,示意她不要说风凉话。
可是这娘们我感觉是脑子确实有点虎,我听到这些,没打算跟她一样的,继续向我宿舍楼的方向走去,可这虎娘们,她这姐妹不提醒她还好,一提醒她之后,这嗓门突然变的更大了。
“这种娇里娇气的,呵呵,这辈子也只能打光棍了,哪个女的会喜欢这种娘娘腔!老娘见到这种人都绕道走,呸,一天见两次,真特么晦气”
我听了“娘娘腔”这三个字,瞬间就炸了,还说我这辈子打光棍,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好不好,再特么就是说了,我怎么娇里娇气的了,你打了我还有理了是吧,于是我回过头,朝着那个“母夜叉”喊道。
“你到底想咋滴,你个死母夜叉,你还特么的还没完了是吧!你打到我,不赔礼道歉也就算了,你也真有脸在这叭叭,再说了,全操场那么多打台球的,谁像你一样瞎哄的就往别人身上扔,不跟你一样的也就算了,你自己倒是往枪口上撞,说我找不到女朋友,你先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吧,你跟个夜叉泼妇似的,哪个男人会要你”
虽说好男不跟女斗,我懂得这个道理,但是我心中还有另一个观点,“咱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凭什么让着你呢,在家里,你爹妈宠着你,惯着你,你在外面你是个啥啊,谁凭啥受你这窝囊气啊,明明是自己的错,却要倒打一耙,没事找事,这种人就是无语,必须得收拾,我臧小涵就是专治各种不服”
那两个女生也转过了头,看着我,此刻,那个泼妇一般的女生显然是被我骂的愣住了,呆愣了几秒,随即嘴里自言自语道,“母夜叉?泼妇?”
显然这两个词语触碰到了她的逆鳞,随即向我冲了过来,这娘们跑起来跟飞奔的豹子一样,十分迅捷,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冲上来直接给了我一拳,一下子打到了我的鼻子上面。
我的鼻子顿时就淌出了鲜血,此时此刻,我脑子也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这种场合该怎么应对了,毕竟,咱也不能打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