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自由蹙眉盯着左腕内侧的咒印,思索半天,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只好老实地看向了两面宿傩,不解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感情,也可以被衡量吗?
两面宿傩掀起眼皮,仿佛知道她所想般,懒洋洋地应道:“有何不可?”
“想试试?”
天上自由愣了下,随即有些警惕地贴紧桶壁,拒绝道:“这里不合适。”
她害怕两面四眼再作出什么震撼人心的事来,今夜她已经经历的够多了。
闻言,男人轻嗤一声,没有在这事上继续的意思,而是朝她随意说道:“过来。”
天上自由这次看懂了,这厮绝对又把她当侍女用了。
“过来伺候我沐浴”这几个字,简直明晃晃地写在这人既狂妄又嚣张的脸上。
她真的很想问两面四眼一句,两手淋浴,两手搓澡,难道还不够,为什么还非得指使她?
在心底吐槽半晌,天上自由最终还是认命地龟速移了过去。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提前将一旁放着的,以供擦身使用的素白软锦给披在了肩头上,多余部分在胸前系好固定,完美遮住了上身因为湿水后显得越发薄透的单衣。
其间,两面四眼虽然一直用一种似笑非笑,看智障的眼神睨着她,但至少这厮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一番磨蹭,天上自由还是到了男人身前。她瞅着一旁放着的木制水瓢和原始版搓澡巾,猫眼一亮,语气里带上了几丝狡黠,“这个,想要试试吗?”
她指了指木架上那团微白的,看起来就粗糙无比的丝瓜瓤。
两面宿傩扫过少女眼底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懒懒地斜靠在浴盆边缘,赤红的双眸微阖,不在意地回答,“随你”。
天上自由随即狞笑起来。
今天,她就要让两面四眼体验下,什么叫被搓澡支配的恐惧!
将扎手的丝瓜瓤抓在手中,天上自由一扫之前的拖沓,迫不及待地朝两面宿傩晃了晃,笑容元气,“开始吗?”
“嗯。”男人应了一声,醇厚磁性的声音宛如撩动的低音弦,让天上自由忍不住晃了晃脑袋。
就好像是有人用羽毛随意抚过她的耳蜗,有种奇怪的酥麻感。
嘁,不就是声音好听点吗。
天上自由定了定神,随即隔着手中的丝瓤碰了碰男人的结实的手臂,示意他转身。
两面宿傩不动。
?
天上自由疑惑地抬眼,只见两面宿傩正盯着她左腕上的钩月咒印,唇畔隐隐有愉悦的幅度勾起。
顺着他的视线,天上自由也蹙眉看向了自己的腕侧。依旧是纯黑的咒印,与从前相比并没有任何异样,除了…咒印边缘处,似乎有朦胧的丝丝暗红?
天上自由有些奇怪,干脆将手腕抬起凑到眼前,仔细观察,却根本没再见到什么暗红。
“……”
她忽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想到这里,天上自由面无表情地磨了磨牙,看向身前一脸戏谑的两面宿傩,恶狠狠道:“到底还洗不洗!”
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
再磨蹭,御荫祭她就不用去了!
“继续。”
对于戏耍她的举动,两面宿傩不但没有丝毫表示,还恶劣地扯起嘴角,故意提醒道,“再磨蹭,御荫祭就不用去了。”
天上自由顿了下,有些不确定道:“你不会有什么读心的术式吧?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