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休养生息,陈天尊翌日便迫不及待地踏出了自己的居所,直奔那传说中的洛海商楼。跃仙门大会虽尚在一个月之后,但陈天尊心中早已按捺不住对那神秘修炼功法的向往,哪怕只一瞥其风采,亦心满意足。
炼制开脉药液之事,他暂且放于脑后。毕竟,即便药液炼成,此地的天地灵气稀薄,雷弧淬炼无望,经脉亦难通。
……
与那金碧辉煌的天洛酒楼相较,洛海商楼更添几分古风古韵。入口两侧,矗立着两尊形态古朴、神秘莫测的石雕,仿佛在低语,带着几分不凡的威严。
商楼大门宽敞,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陈天尊随波逐流,步入其中,便被扑鼻而来的浓郁药香所包围。
一楼大厅内,琳琅满目的丹药整齐陈列在透明玻璃柜中,宛如星河璀璨,让人目不暇接。每一瓶丹药,其名称、功效、等级,乃至炼丹师的名号和主要灵草,都一一标注,无不彰显着商楼的精致与考究。
陈天尊虽曾游历过饶州的药铺,但此刻方才真切地感受到,那些所谓的丹丸,在洛海商楼面前,不过是小儿科。
柜台前的伙计们或立或坐,待客之道令人称道。他们不问自扰,待顾客有意购买,方才上前服务,让陈天尊倍感舒心。
然而,陈天尊并未在此购得任何丹药。这里丹药的价格,让他望而却步。即便是最基础的疗伤丹,也需数百金币,效果与他手中的青霉素相去甚远。
青霉素的普及,让陈天尊对时代的进步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若是青霉素得以大规模生产,其价格不过区区几银币,甚至铜币,与这些动辄数千金币的疗伤丹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登上二楼,陈天尊的视线被更高档次的丹药所吸引,但他并未停留,心中早已明了,自己根本无力染指。
直到三楼,陈天尊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些秘籍之上,他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
“南斗练气诀,凡人可习,售价八千贡献点,或一百万金币。长生行气卷,上乘人级功法,贡献点五万,金币六百万。旋风劲拳,上乘人级法技,贡献点七万六千,金币八百万……”
陈天尊的目光在秘籍架上扫过,心中不禁一片冰凉。他身上所有的金币,加起来还不够买一本最基础练气诀的封面。
正当他有些心灰意冷之际,一位伙计适时上前,关切地问道:“客官,需要帮忙吗?”
陈天尊赶紧收敛起心神,强颜欢笑地询问:“敢问阁下,为何这里都是人级功法?人级功法还有普通与精品之分,这是为何?”
陈天尊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心中已是一股凉意涌上。显然,今日这桩交易,注定是泡汤了。他对着那些云里雾里的功法等级一窍不通,哪里敢妄谈购买?
幸好,这位伙计刚踏入此行不久,尚存一丝耐心,他不疾不缓地娓娓道来:“功法之奥秘,分为天地人三阶,天阶之上,便是那传说中的仙阶,那是能够超脱尘世,永生不老的境界。每一阶功法,又细分为普通、精品、珍品,而地阶功法,非同小可,咱们这小小商铺,可未曾有幸一观。”
伙计话音未落,似乎还想再显摆一番,他清了清嗓子,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意,“其实,功法之别,远不止此。我听说,天阶之上,还有那更高深的仙阶功法,那是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不老,与凡人截然不同。”
陈天尊听罢,不禁喃喃自语:“原来最高阶的功法是仙阶,那金币的重量,怕是要与星辰同重,方能一窥其门径。”
那伙计似乎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博学,突然提高了声音,“且不说地阶功法,就算是人阶中的珍品,我这儿也是寥寥无几。”
陈天尊心中一动,不禁想到了手中的长生行气卷,他疑惑地问道:“这长生行气卷,难道修炼之后,不能得长生?”
伙计耐心解答:“这长生行气卷,名虽长生,实则不过是一种吸纳天地灵气,强化肉身的修炼法门。长生与否,自然可以,但那仙阶所言之长生,却是真正的延年益寿,不老不死。”
伙计话锋一转,指向角落里的某本功法,试图用例子来说明,“就拿那本功法来说……”
陈天尊匆忙走近,只见那功法名为“天尊不凡诀”。
陈天尊心中猛地一跳,那名字何其嚣张,竟让凡人也有不朽之志?
他的目光瞬间被功法价格吸引,一千贡献分,或是十一万金币,价格之悬殊,让他心头一震。
“怎会如此便宜?”陈天尊不禁脱口而出。
伙计微微一笑,指着价格牌,“你且看看这功法的等级,自见分晓。”
陈天尊如痴如醉,仿佛眼前这位姑娘不仅貌美如花,还悄然坐在了他的身旁,一股迷人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他心跳加速,整个人都陷入了狂热之中。
“天尊不凡诀,人阶普通功法……”陈天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激动地追问,“这……怎么可能?”
伙计见状,心中一动,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心想:“只要再加把火,这小子说不定就会心甘情愿地掏钱买下这功法。”
!
在陈天尊正打算开口,让伙计助他一臂之力,激荡起购买欲望之际,一声如春风拂面的温和之音轻轻飘来,“这位贵客,您可别被眼前的小利所惑。这功法,街市上比比皆是,咱们这儿的售价虽高,却也是物有所值。寻常的地摊儿或是小店铺,仅需区区两三万金币,甚至只需一万金币,便能轻易入手。然而,修炼此功法,不过拓脉九层之境,便需另寻门径。而且,以此功法拓展灵络,其艰难程度,简直堪比登天。”
说话的是一位身姿挺拔,面容和善的中年儒者。他的话语,宛如一记重锤,直接击碎了陈天尊心头的幻想。他以为找到了宝,岂料竟是市井间人人皆知的寻常货色。
“多谢前辈高见。”即便内心瞬间跌入谷底,陈天尊依旧礼貌地抱拳致谢。
伙计尴尬地挠了挠头,“这功法虽在市面上随处可见,但咱们洛海商楼的功法,保证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市面上那些地摊儿上的天尊不凡诀,往往内容不全,品质更是参差不齐。而这部功法,每月售出十数本,绝非虚言。”
那中年男子微笑点头,“洛海商楼的信誉,我还是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