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澜有些无奈,拉着东城如是的手,轻声道:“进去吧。”
“我随便转转。”
林悠闲哈哈一笑,小声道:“我虽然喜欢热闹,但对家暴现场没什么兴趣,这地方不错,我随便逛逛,不用管我。”
李天澜低声骂了句家暴你妹,拉着东城如是走到了门口。
王月瞳静静站在门前,大眼睛中情绪复杂,有些不安忐忑,也有些惊慌躲闪。
东城如是安然的看着行宫门口大理石柱上的刻图,一言不。
“怎么这几天没给我打电话?”
李天澜轻声道:“还以为你回幽州了。”
王月瞳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小声道:“我如果回幽州,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
李天澜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王月瞳的头,声音温暖:“临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王月瞳咬着嘴唇,一言不。
她是北海王氏的小公主,可却代表不了谁,甚至就连跟李天澜说声对不起都做不到。
这种明明不安却什么都说不出的立场,才最尴尬,也最沉重。
李天澜叹息一声,将王月瞳搂在了怀里。
他依然是拉着东城如是的手。
又或者说是被东城如是拉着,而另一只手却搂着王月瞳,姿势有些怪异。
王月瞳沉默无声。
东城如是依旧在研究着身边柱子上的出自大师手笔的刻图。
“天澜,你不怪我吗?”
王月瞳紧紧抱着李天澜,忐忑的问道。
当初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临安生的事情,原本有些甜蜜有些幸福的小心思也蒙上了一层阴影,几天的时间,王月瞳可谓度日如年,如今被李天澜搂在怀里,她顿时觉得一阵轻松。
“怪你做什么?”
李天澜笑着问道。
王月瞳欲言又止。
那个在临安一剑重创了李老的无敌者,是她的亲生父亲。
李氏覆灭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北海王氏第一次对残存的李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两个曾经无比亲密的家族,如今的矛盾是如此的尖锐明显。
“临安的事情。。。”
王月瞳迟疑着。
“临安的事情与你无关。”
李天澜平静道:“那是整个北海王氏的选择,月瞳,我不怪你,因为你决定不了什么。但这不代表我不会对北海王氏没有想法。你我两家,说到底没有谁对不起谁,更没有对错,但既然大家立场不同,又生了临安这样的事情,我肯定要记下来。说实话,我不恨北海王氏,不恨你父亲,但既然他选择了对李氏出手,今后我的反击肯定也不会平和。”
他语气顿了顿,看着王月瞳,继续道:“至于你。。。我原以为你会一言不的回幽州的。你要真的回幽州,我不会怪你,你还在,我就更不会怪你。你一个女人都能在北海王氏和李氏对立的情况下依旧坚持,我一个爷们,凭什么放弃?总不至于这点担当都没有,否则你才是真的瞎了眼看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