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什么了!”鲁如花迅速整理好扣子,立即坐直了身子用力掐住文初的脖子,“说,你看到啥了?哪只眼睛?”
“看到了白白胖胖的……”文初笑,“如花,你人这么瘦,可是……有C吧?到D了没有?哈哈……白天和晚上的感觉果然是不一样的!”
鲁如花又惊又恼,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了被子蒙住文初的头,“杀了你,杀了你。”
卧室里,惨叫,床单枕头乱飞,一片“硝烟”弥漫……
半小时后,鲁如花坐在饭厅里,对着一桌子的中西结合早餐发呆。
“我还以为是你亲手做的,搞了半天还是叫的外卖……”鲁如花叉起一根熏肠,恶狠狠地嚼着,顺便鄙视地瞪了文初一眼。
“我的手是要画画的,将来还要按厘米卖画养活你的,哪能做饭?”文初恬不知耻地陈述。
鲁如花送他一记爆栗。
饭厅的整块透明玻璃顶棚折射进冬日暖阳,一扫昨晚的阴霾,谁说单纯不好?至少恢复得快。鲁如花看着文初,微笑。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鲁如花怪腔怪调的手机铃声在客厅骤然响起。
“你好,我是鲁如花。”鲁如花急忙跑去接听,文初寸步不离跟了上来,瞧着她打电话的样子都喜欢。
“嗯嗯,我还没开学。打工?什么工作?呃……做多长时间,嗯嗯,多少钱?三百?好啊好啊,我做。”鲁如花兴奋地挂断了电话,眼睛闪亮。
“你要去打工?”文初皱着眉,“过两天就开学了,再陪陪我多好。”
“再陪你,我就要喝西北风了!”鲁如花干脆利落地下了结论,亲了亲文初的脸颊,“在家待着,听话哈。”
“那要做多久?做什么?”文初追根究底。
“推销员,一天就行了,我晚上就能回来,等我吃饭。”鲁如花边说边拿了外套来穿。
“其实我可以……”文初结结巴巴地想表达。
“别说你要给我钱花!”鲁如花瞪了他一眼,“把你想说的话咽回去。”
文初捂紧了嘴,委屈小媳妇状,低头靠在沙发上抠衣角。
鲁如花忍俊不禁,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背上大背包按了电梯,回头瞧着文初,他正摆出望妻石的造型……
打工的地点在闹市区,鲁如花说了一半的实话,的确是做推销员,不过不是普通的推销员,而是要穿着巨大的毛茸茸服装,在街上拿着传单、礼物,走上一整天。
鲁如花本能地隐瞒了这些细节,她不想文初担心,也不想多做解释,反正也只有一天。可是,在认识文初之前,她从不会觉得自己打工的种类是不可对人言的,而现在……忽然想到文略语的话,从小就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生活在一起就一定会很累吗?
坐在公车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鲁如花心里有隐约的不安。
“在哪里工作?”鲁如花接过老王手里的“衣服”,问着。
所谓的“衣服”,就是待会儿需要穿上的全套熊猫服,包括一个硕大的巨型头套。
“就在北区街,反正你们的任务就是在北区街不停地走,边走边发餐厅的传单就行了,简单吧?工钱又多。”老王得意地介绍着。
老王是鲁如花的老合作伙伴了,和鲁如花一样,老王也是勤工俭学的能手。其实他也并不老,是S师大三年级的学生而已,并且在打工方面,她和老王一直精诚合作、互通有无。
“简单?”鲁如花拿着那个巨型头套往头上比画了下,“戴着这个东西走,几乎成了半个瞎子,我说这眼睛部分抠的洞也太小了吧……”
“不会啦,多少人都戴过也没见过有摔跤的。况且现在是冬天,穿这么一身,嘿,真暖和,爽!”
“好啦。”鲁如花笑着捶了老王一下,“那餐厅又不是你开的,倒把你兴奋成这样。”
“呵呵。”老王不好意思地笑了。
其实鲁如花对这工作也挺满意,走路嘛,简单。穿这衣服嘛,简单。发传单嘛,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