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叔转头看向周一白,“这样,你可能是忘了怎么找到桃花林,我把路线图画给你,然后把怎么进桃花林的方式也教给你,你进村去看着火势,行不?”
周一白赶紧摆手,“叉叔放的火,我信你,肯定没事。”
叉叔无奈地叹了口气,估摸着是为了让周一白放心,才开口道,“放心,用符纸起的火,只烧该烧的。”
“那就好,那就好。”周一白笑道,“那我出去叫龚老旺他们进来,我送周行远出去的时候,感觉就算是龚老旺他们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让他们到了之后下来在深坑下面等着,我现在叫他们进来抬尸体。”
“去吧。”叉叔点点头,随后又看向我,“小天,你把这封石上的人面蜮也破一下。”
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很简单的事了,我破了蜮之后,叉叔又在封石上鼓捣了一会,“回头再有人进来,也不会打这封石的主意了。”
“这洞里前前后后死了这么多人,应该会被列为禁地吧?”我开口问,“当地应该会想办法把这洞口封上吧?”
“封个十年八年的,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叉叔叹了口气。
周一白这条路倒是跑熟悉了,没多久,不少脚步声传来,龚老旺带了十几个人来。
他手里的探照灯在探险队的身上转了一圈,这些人死的天数多,多少已经开始腐烂了,样子不太好看,但隐约的也能看出来,脸上是鸭蛋,胸口有个大洞。
他微微有些惊讶,可这会有其他人在,也不方便多说,只是指挥着人把尸体都抬了出去。
至于周行远被从白骨堆里翻出来的时候,人还没醒过来,不然那画面估计会是他一生阴影。
从山上下来,我们就去了医院,周一白和叉叔身上的伤都需要处理,尤其是叉叔,医院当即给他办理了住院,即便他努力地表示自己没问题,医院也没放他走,非让他住两天观察观察。
我和周一白也劝他就先住下来,好好养一养伤,年纪大了,禁不住这么折腾。
叉叔一听我们说他年纪大,气得都不反抗了。
我也找了机会破掉了龚老旺、向导和周行远身上的蜮。
这蜮确实跟体质有关系,向导身上的人面蜮长得最快,破掉之后,自己吐了好大一滩黑水,黑水全是腐烂的气味,熏得我都差点跟着吐出来。
龚老旺处理好所有对接的事情,特意提了个果篮来医院看叉叔,“叉叔,这次可真是辛苦你了,事情我已经跟事主那边都沟通好了,尾款他们付清了,回头我转给你。”
收钱的事上,叉叔根本不会推辞,再说这件事我们确实出力最大。
龚老旺犹豫了下,还是低声问,“具体的事,方便跟我说一下么?”
毕竟都是玄家沟的同事,叉叔也就没完全瞒他,村子里的事基本都跟他说了,长生蜮的事就隐去了,只说了人面蜮,说村子里是靠人面蜮害人来给自己延寿续命,至于破蜮的方法,叉叔也没往我身上说,只说是这东西怕尸气,他是用尸气破的。
叉叔本来就是唐家出来的,用尸气很正常,龚老旺也没多心,就跟我们说那边山上的山洞已经被用钢筋铁网封死,一是防止有人再去探险,同时也能防着再有人或者动物失足掉下去。
龚老旺自己也在铁网外面施个术,至少普通人再路过那,就只会当成是和其他地方一样的山坡。
叉叔之前虽然说龚老旺大概只有商羽一半的能力,但他一个人能在西南这边撑这么多年,显然能看破他的术的人也不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