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们这个团队,那就请你自己保重。”说完头也回地招呼大家上路。
方采菱知道韩阳是嘴硬心软,是决计不会抛下甄真的,顿时心里泛起一股醋意。甄真不再哭泣,韩阳的话让她又羞又愤,这时韩阳他们真的走远,甄真一边恨恨地骂他们无情冷血,一面又紧跟了上去。韩阳见状,也不动声色落在后面,继续担任照顾甄真的重任。
方采菱见韩阳对甄真照顾有加,而自己几次滑倒,除了王大恒热情过度地前来问候,韩阳却毫无动作,方采菱心中的醋意更深了。
前方被一片箭竹挡住了,要么从里面穿过去,要么就要绕过去。弗拿多建议从前方绕过竹林,方采菱闷闷不语,一人在前赌气似的非要从箭竹林穿过,其他人无法也只得跟上。
方采菱一人在前面开山劈路,但一株刚被她压下去的竹子,又反弹回来弹到了秦歌,引起了秦歌的责怪。弗拿多一路说过没停,他总觉得这个团队有很多问题,他受不了中国女孩处处要人照顾,受不了中国人近乎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意见,眼下因为方采菱的固执坚持,让大家陷入竹林,就让他牢骚满腹:“我说过转过去,你们偏偏要走这里,你们中国人总喜欢坚持自己的意见,而不肯好好听听别人的建议呢?”
方采菱在前面开路最是辛苦,现在听见弗拿多罗嗦不停,更生气了,于是嘣出了一串美国谚语:“Don‘tgivemesuggestion,givemehelp(不要给我建议,给我帮助),ok?”
弗拿多哑然失笑,摇着头喃喃地说:“你们中国女孩娇小可爱,脾气倒是很大的。”
大家就这样走走停停吵吵闹闹连滚带爬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走出了山林。
出了茂密的山林,并不是意想中的山脚下,也不是野树沟那种沼泽林,但也不是一坦平地,而是一个很大的山坳,山坳中星罗棋布的长满了灌木小树,野草芦苇高高的能淹没牛群。举目望去,原野莽莽苍苍,像一头巨龙匍匐在山坳,蜿蜒而去不见尽头。
此刻,已经是下午三点,太阳又快落西山了。大家知道不能再耽误,反正也不知道哪个方向才对,便朝着草木不很茂密的方向走去,心想着走过这个山坳应该就是山下,兴趣天黑前就能看到一个山寨了。
走平路轻松很多,就是野草比较烦人,秋冬的茅草如锯齿般割着衣服咝咝作响,大家的手、脸均不同程度的被割伤。
再往前,野草低矮了许多,灌木也变得稀疏了。突然走在前面的王大恒停了下来,“过来,你们看!”
大家都向前,发现前面有被刀砍断的树枝灌木,看得出有些还是新鲜的刀口。
“我们前面还有人!”众人不禁一阵兴奋,更是加快了脚步,想赶上前面的人。但前面的人似乎并不配合,只是时断时续地留下了一些断枝脚印,跟了不到半个小时,便找不到任何踪迹了。韩阳举目四望,发现大家已经沿着山坳,已经进入一块另低缓的平地。
弗拿多心灰意冷扔下重重的包袱,然后仰面躺在草地上。其他人也随之停下来决定修整一下。人有三急,四个男人回避在一棵大树后方便,甄真也拉上方采菱,走到另外一个地方解手。
甄真选了一处隐蔽的空地,周边野草疯长,蹲下来,连几米开外的方采菱都看不到,而自己又能远远地看到众人。
甄真方便完正欲起身,忽然听到细细簌簌的声音,甄真以为是虫蛇之类的小动物,紧张得正欲大叫,却断断续续地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妈的,这个山路真是难走。”甄真听见一个声音道,听声音是个不到三十的小伙。
“你小子唠叨了一路,你以为赚钱容易啊?”另一个男子的声音。
“水哥,干完这一票,我们是不是真的收手了?”又一个男子的声音。
“废话,我们这一次带了两斤货,如果被抓够我们死几回了,但如果成了下辈子风流快活都不愁了,还干个球!”第一个男子抢着说道。
“是啊,干一票真不容易啊,这批货从缅甸到云南,再转到我们手里,我们翻山越岭的,大道不敢走,专拣深山窝里钻,搞得像野人似的。妈的,这几天都快被逼疯了。”那个男子回道。
“等这批货出了,兄弟我在成都给你找几个最漂亮的妹子,让你一次爽个够!”几个男子发出了猥亵而爽朗的笑声。
这时又听见一个人沉声喝道:“你们就这点出息,现在不要把好事都想全了,接下来还有三天的路程要赶,收拾一下准备上路!”
甄真感觉他们正朝自己的方向而来,慌乱地低身要逃,谁知道一转身与一人撞上,吓得“啊”的一声大叫,待回过神来才发现是方采菱。
“谁?”那几名男子很警觉地发现有人。甄真和方采菱顾不得隐身连忙跑向韩阳他们。
“出什么事了?”王大恒忙问。
“有人……前面有人!”甄真气喘吁吁的。
“果然有人,”王大恒高兴地,“这下我们就不愁走不出森林了。”
“不是的,他们……”甄真不知道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