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磐磐脸上更是烧得厉害,用力推开皇帝,道:“皇上,我回去了。liang”
隋祉玉的政务还没有处理完,任她将他推开,退后一步,道:“回去罢。不要多想。”
顾磐磐没再答话,看都没再看皇帝,赶紧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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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虚离世之后,有两个人算是皇帝最信重的长者,一个是孟宏简,还有一个是闻秋。
闻秋也就是皇帝的亲舅舅,皇帝亲自提拔的骧骑卫统领。
孟宏简将皇帝想立顾磐磐为后的事,告知闻秋。闻秋自然也是震惊又反对。
他们害怕的并不是别的,而是害怕容氏女蛊惑皇帝心智,进而让皇帝失去雄心抱负,完全沦为容定濯的傀儡。
先帝留下的积弊不少。可以说,有容党在,就积弊难除。就算皇帝真的另有打算,但娶容定濯的女儿,真的是一步险棋。
“要说容姑娘扮成女医进宫这事儿,不是容定濯授意的,谁信?”闻秋就道:“不如另寻一位绝色丽人,献给陛下。”
闻秋也知道,这个皇帝外甥既专注事业,又挑剔,以前做楚王,刚满十六的时候,先帝就派了几个专引导人事的司寝想要伺候他。但那几个司寝,他都没有动。
宫里统共只有七个妃嫔,都是家世进来的,背景是五花八门,心里也是各有小九九。这个皇帝外甥也不喜欢。
皇帝自己就长成这样出色的相貌,普通的美人怕是入不了眼,还得往绝色里挑。
可既然叫绝色,那便是可遇不可求,不是那样好找的。
孟宏简叹气:“唉,只能过两日再谈谈皇上的口风。为着立后这事,这两天在皇上身边进言的人不少,邢家也在施压,先看看皇上会不会改变主意。”
闻秋颔首,就道:“令公,一些灾民聚集在京畿一带,就怕成为流民滋事。”
孟宏简也有这个担忧,叫来常侍,道:“青壮年男子带去垦种田地,或是征兵入伍,找事情让他们做。剩下的人,将寺庙都开放,再寻找各村空置的房屋,或是挖凿窑洞,让他们先安稳下来,切勿让人无家可归。还有,派一队医士前往京畿。”
那常侍领命去了。
孟宏简与闻秋才继续商议别的,终归还是离不开担忧皇帝立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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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磐磐一起来,就听说两位公主想去跑马,慧妃组织在上江苑的官家女眷一起前去。
顾磐磐也没有推脱的理由,自是骑着小枣一起前去。
她和段含皙慢悠悠策马走在最后面。
路线是从乐真宫附近出发,沿着下马道,一直跑到漳水麓。马道旁是碧树参天,将烈日都遮去许多,昨晚又下了雨,没有地气,策马行着,倒是凉快。
这样多年轻貌美的女子,裙幅轻盈,如烟飘飘,策马沿道而行,实是一群丽景。
但队伍中的氛围,可就不那样美妙。
按理说,慧妃是皇帝的妃子,是在场最尊贵的。
但容初嫣过继给大长公主和容定灏,大家都懂,容家这样做的用意。
容初嫣现在叫大长公主叫母亲,地位可比从前更甚。要知道,大长公主可没有自己的女儿。她又是剑指后位,当然不会在气势上输了去,暗暗与邢觅甄较着劲。
邢觅甄与容初嫣自小就不对付,一直是容初嫣要稍微更占风头些。
但邢觅甄先进宫,压了容初嫣一头。
这段时日,邢觅甄一直享受着这种压制着容初嫣的喜悦,现在容初嫣竟要直接越过她,成为皇后,邢觅甄怎可能接受?
别说邢觅甄不接受,邢家也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