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云昭发现云行简从求学归来之后,就开始在云家放置眼线。而且云行简身边伺候的人都会些武艺,甚至他手里可用的人也不少,这样她也就放心了很多。“阿兄,你知道的,祖母一向看我不顺眼,你没回来之前,就因为我去魏府被阿绪送回来,就罚了我。”
她垂了垂眸子,哄骗云行简让她有点不好意思,但落在其他人眼里,看着十分委屈。云行简哪里还忍心再多说别的,只道:“罢了罢了,兄长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担心你的安全,下次出门切记多带些人,知道么。”
云昭和魏清绪相视一笑。完全和小时闯祸后的抓包现场一样。和谐的气氛没过多久,将兰便匆匆而来,恭敬行礼:“小姐,有位宫使前来,说长乐公主邀您前去小聚,您看。。。。。。”“萧幼姝找我?”
想到长乐公主屡次相助,云昭也不好直接拒绝,只是她一直想不到这个小公主到底要做什么。“去吧,我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云昭起身,说:“阿兄,阿绪还有苏师兄你们先聊,我先去趟公主府。”
“好,你去吧。”
云行简点头道。萧幼姝十分有诚意的,派了她自己的马车来接云昭。云昭只带了将兰一人。她上马车前远远看见羌疾的身影,她估计肯定是来找自己,但大庭广众之下,她只能上了马车。公主府离与云府隔了两条街,她下马车时已经有小太监迎了出来:“云小姐里面请,公主殿下一直念叨你呢。”
云昭客气道:“旧伤未愈,本来应该早些拜访公主的。”
萧幼姝虽然已经离宫建府,但府内一应伺候的人,都是皇后从宫里亲自挑选送来的。公主府的建造更是十分恢宏,白玉为石金做柱,奢华程度堪比皇宫。上辈子云昭没来过公主府,也从没听过公主府过于奢靡的流言,不知道是为何。“云小姐,公主说了您来不用通报,直接进去。”
云昭被宫婢引进殿内的。长乐公主高高坐在椅子上,屋内香炉升起袅袅青烟,香气萦绕在鼻尖,夹杂着一点甜腻却不会让人厌烦,令人沉迷。云昭隔着珠帘,隐隐见一少年生,跪坐在长乐公主的脚边。长乐公主挑起嘴角,弯下腰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少年身子颤了颤,眼中氤氲的水汽几乎都快溢了出来。“你在怕我?”
少年被迫对上她清澈明亮的眸子,慌张地垂下眸子,脸上飞快地爬上一抹红晕,努力地想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没有,公主殿下。。。。。。”萧幼姝是燕赤除皇后外,最尊贵的女子,她的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高贵,明媚。她轻笑了一声,十分无趣地收回了手。“这般胆小,真是无趣,舒阳,你好好教教他。”
“是。”
舒阳恭敬行礼,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多少地上的少年一个。这样被送进公主府的人,他每个月都能碰见好几次,早就见怪不怪了。云昭敛眉垂眸,没有向珠帘内细瞧,屈膝一礼:“臣女拜见公主殿下。”
言罢,珠帘被一只玉手拨开。长乐公主一袭绯色长裙,额间缀了一颗玉珠,顾盼生姿,和众人印象里天真可爱的小公主,截然不同。“快起来,坐这边吧。”
“多谢公主。”
云昭客气说着,却不经意间地,多看了一眼被长乐公主唤作舒阳的少年。她记得上一世长孙丞相有位最得意的门生,就叫舒阳,后来在朝中更是平步青云,位极人臣。可长孙於的得意门生,怎么可能会在公主府,恭恭敬敬服侍萧幼姝呢。云昭不知道是上辈子她孤陋寡闻了,还是眼前这个少年,只是恰巧也叫舒阳?“阿昭认得舒阳?”
长乐公主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云昭笑着摇了摇头:“不认识,就是没想到公主的人都这般俊秀。”
“舒阳要是听见你这么夸他,肯定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萧幼姝笑容和善,继续说道:“舒阳也是个可怜人,他母亲也是长孙一脉的人,可惜嫁了个好赌的丈夫,散尽家财,最后落得家破人亡,正巧我碰见了,就将舒阳带回来。”
五六个小宫婢恭敬地端着水果,糕点,放到了桌上。“瞧我光顾着说了,阿昭快尝尝,这个糕点是我府上新来的厨子做的。”
云昭方才在云行简那吃了不少的糕点,这会没什么胃口,但还是从萧幼姝推过来的碟子中拿了一块。吃了半块,眼睛一亮,称赞道:“味道很好,第一次尝到这么独特的糕点,京城里都没见过。”
萧幼姝的目光停留在云昭的脸上,见她好像真的是第一次吃的样子,笑道:“我府里的厨子不是京城人,我也就是尝尝鲜。”
“那今天能吃到,多亏公主了。”
云昭对于装傻充愣这种事情,十分熟练,总能让人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萧幼姝目光沉稳,凤眸流转间带着几分真诚:“我是真心想和阿昭交个朋友,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我很乐意。”
云昭问道:“那……不知今日公主找我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么。”
“自然有事。”
萧幼姝看向身侧的宫婢:“把本宫给阿昭的礼物拿来。”
“是,奴婢这就去。”
宫婢走出去片刻,那个叫舒阳的少年就捧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他恭敬地将小箱子放在萧幼姝的面前,乖巧地站在一旁,敛着眸子,白皙的脸上唯有薄唇有些嫣红。看出半分传言中,长孙丞相最为得意的门生的风采。也许真的只是名字一样。云昭这样想着。萧幼姝将小箱子向她推了推:“偶然得了两坛寒来酒,正好拿来送你。”
寒来酒。。。。。。这是巧合么?云昭忍不住笑了笑,怎么最近一个两个,都来给自己送酒。“寒来酒产自南疆,不知公主是从哪得来的啊。”
萧幼姝惊讶道:“阿昭识得此酒?”
“偶然听我舅舅们提起过,他们很喜欢这种烈酒,还说给我带些回来,可惜不善饮酒。”
云昭面色平淡,说得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