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夫人笑说,“你以为今日的诗会,大家过来了,就是已经忘了你之前做的蠢事?”
宠妾灭妻,甚至擅自将正室夫人生的嫡小姐,偷偷换成了外室生的私生女。
此事早就传遍了梧桐镇。
南宫峡的颜面尽失,所以才着急忙慌的筹办了初冬诗会,还第一次将镇子里认识的商人文人墨客们都叫来一起参加,为的就是想在诗会上洗白名声。
南宫峡忍辱负重,“夫人,我也……赔礼道歉了,你就原谅我吧,我真是知错了。”
南宫夫人漠然的看着他,心痛如刀绞,恨意如海水一般深不见底,“出去吧。”
南宫峡只能先离开了。
——
南宫府的初冬诗会热闹的很,好茶美酒、琴音笛声,墨香熏香。
几乎每一位到场的文人墨客,书生秀才都即兴作了几首诗。
游宣冷眼旁观,这也是他第一次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冷眼旁观。
穆决察觉到了,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游宣,“怎么了?”
游宣收回目光,似是随意,又似是还在记恨可却懒得再恨,“几年前南宫峡也办了一个初冬诗会,当时他请了几个商人,我恰好有朋友要来,便带我来了。”
他当时刚刚接手游家的烂摊子。
于是他想为游家铺路,为游家多结交一些朋友。
便在初冬诗会上主动与人提到游家的生意,主动与人结交,却不曾想,就这么简单的一个举动就得罪了南宫峡,南宫峡口口声声说不喜欢铜臭味,说不喜欢他的诗沾上了铜臭味,他嫌弃,所以,当众将他与其他几个商人都给赶出去了。
游宣很坚持,“我无错。”
诗会本来就是交流的。
是南宫峡小题大做,高高在上。
他何错之有?
游宣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听说南宫府这几天在镇子上被笑话的厉害,所以才急急请了这么多人过来。”他停顿了一下,不客气的说,“他活该。”
穆决,“那日我并不在。”
游宣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哦了声,道:“我知道。”
他难得的有些小心眼,可见此事于他而言,是个不小的阴影,游宣说道,“那天的初冬诗会上,为南宫峡鼓掌说话的,站在他那边的,我都还认得。”
不远处,刚即兴写完一首诗的书生吹了吹纸上的墨水,环顾一圈,看到穆决正在与游宣在说话,皱了皱眉,直接拿着纸走过去,打断他们的悄悄话,“穆决,看看我刚刚写的诗。”
穆决看了眼,“不错。”
书生趁机打量了一下游宣,然后道:“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