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婶你认识吗?”我问他。
晓树从角落里搬过来画架和其他的作画工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正要再问一次的时候,他忽然拿过一盏香薰灯放在我身边。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把灯点燃,一股特殊的香气马上窜进了我的鼻子,估计这玩意是加了某种迷药,闻了一下就感觉脑袋发晕。我赶紧憋住气,两眼一闭假装晕倒在了地上。
我可不敢掉以轻心,我把眼睛欠开一条缝,偷偷观察着晓树的一举一动。我看到他走到一个工作案台跟前,哗啦哗啦地翻着什么东西,听声音像是一堆金属。过了一会儿,他拎着一个寒光闪闪的东西走过来,尼玛是一把剃刀!
晓树蹲下身子,对我说了句:“我就知道你是林伟业派来的,想销毁罪证,没门儿!”说完,他瞄准我的下巴就要动手了。说时迟那时快,我抬起膝盖顶在了他的胸口上,他身子一仰就躺在了地上。我从地上跳起来,一脚踩住了他:“你胆子不小啊。敢用迷药算计老子?这回你可要搬到好地方去了!”
没想到这小子力气还蛮大的,竟然伸手拨开了我的脚,一骨碌爬了起来,顺手从工作案台上抄起一把尖刀指着我:“我知道你们想杀人灭口。你回去告诉林伟业,我知道他夫人的一切!”
这下我愣了,他知道林夫人的一切?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能误会了,我跟林伟业毛关系都没有,而且他也是我的死对头。”我赶紧澄清身份。
“别骗我了!知道我苦等着的那个女孩是怎么死的吗?是因为知道了林家的秘密被害死的!”
没想到这个晓树也和林家有这么大的联系,我不能激怒他,得哄着他把真相说出来。
我撤掉了格斗的姿势,改成了仰天长叹:“哥们儿,我和你一样,因为一个女孩跟林家结了仇,我来到拆迁办那是为生活所迫,没别的意思,你得相信我。”
我用最真诚的目光注视着他,他手里的刀尖还指着我,不过眼神中的怒气消退了不少。我赶紧追加了一句:“你是学画的,会观察人,你觉得我和林伟业像是一路人么?”
他终于把刀尖朝下了,我给自己一顿怒赞。
“能告诉我那幅画里的女人是谁吗?她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我指了指玻璃柜。
晓树瞄了一眼说:“她就是林夫人。”
额?林夫人居然和朱罗唇长得这么像?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晓树摇摇头:“我俩算不上认识,是她跑到我家里的。那是三年前的事儿了,当时我正在家里画画,她披头散发地冲进院子说有人在追她,我就把她藏在了地下室,后来果然有几个男人过来找她,把我家搜了个遍,还好没发现她。她在我家里躲了三天,跟我聊了很多她的事儿,闲着没事我就给她画了那幅全身画像。”
我站起来盯着他:“当时你的那个女神已经死了吗?”
晓树一听,表情立马变得凶残起来,他这一次没有虚视我,而是恶狠狠地直视着我:“你问的问题很刁钻……”
“当你知道林夫人的真实身份以后,你就构思了一个报复计划对吗?”
晓树哈哈大笑了一阵:“你推理得分毫不差,不过结局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我感觉他好像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就跟了过去。
晓树来到了房后的一棵槐树前,他从墙角拿过一把铁锹挖了起来,过了五分钟,露出了一个地窖门,他弯腰把门打开,一股糊巴就从里面窜了出来。
晓树从墙角的柜子里翻出一盏应急照明灯,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地窖口:“你敢下去吗?”
“有啥不敢。”我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提高了警惕,这个晓树貌似有点精分,比鬼还要邪乎我得小心点。
晓树顺着梯子下了地窖,我也跟着走了下去。
地窖里全是灰,空气相当差,呛得我连着咳嗽了一分钟才适应过来。
晓树把应急灯放在了地上,光柱直射到地窖的最里面,照亮了一片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