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开饭店!京城洋洋洒洒下了几场雪,学院的体育场上一片白雪皑皑,这雪是化不了了,得到来年开春才会化。过了12月,迎来了85年,叶泽重生过来的第二个年头。今天在班级正跟林姑娘讲着冷笑话,逗得她咯咯直笑,两人关系经过一年多的培养,也是日渐升温,除了最后一步没走,其它该做的,能做的,可以做的都是做过了。正热聊着呢,室友孟艳彬急匆匆的跑进教室,来到叶泽课桌旁,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道:“叶……叶泽,快……快出去看看,那卖地瓜的老刘……!”
“老刘咋了?”
叶泽无语,这家伙一点没眼力见,没见我这正跟媳妇忙着嘛?正眼没瞧下,“这也没到放学时间啊,就想着吃地瓜了!”
“不是……!”
孟艳彬气道:“老刘在门口摆摊,被‘投机办’的连人带家伙什,给端走了,快出去看看啊!”
嗯?叶泽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他们几人虽跟老刘非亲非故,但一年多下来,经常光顾他摊子,也算是熟人了,这遇到麻烦事,肯定要帮上一把。二话不说,就跑出了教室,孟艳彬刚歇上口气,无奈只能咬牙跟了上去。叶泽两人气喘着跑到校门口,哪还有老刘的身影,除了原先摆摊的地上,滚落了几个烤熟的地瓜,给踩的稀巴烂,人、三轮车都不在了。“娘的,肯定被‘投机办’的抓走了”,孟艳彬愤愤道:“这帮闲着没事干的家伙,就特么会仗势欺人,欺负弱小,跟一烤地瓜的过不去,简直就是土匪!”
叶泽眉头微皱,也没说话,站了一会,拍了拍孟艳彬的肩膀,转身又回了学校。接下来一个多星期,校门口一直没有老刘和他那辆破旧的三轮车出现,叶泽出于关心,或者说是闲着没事,准备去看看,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关键他也不知道人住哪里,后来听学校的门卫大爷说起,说是就住在前头不远处那片胡同巷子里,想着有人名,又是卖地瓜的,应该会有人认识。到了那片胡同,就一路打听,兜兜转转,搁跟蜘蛛网般的小巷子里头左转右绕的,没给整迷路,费了番时间,总算是找到了老刘所住的大杂院。进了院门,两侧过道上堆满了杂物,蜂窝煤、废旧木板、收集的废旧报纸、废品什么,将将能过一人,院子不大,不过看这房间数,里头住的住户应该不少。问了一个搁自家门口坐着的大爷,来到了靠近最东边的一个平房门口前,敲了敲门,没一会,一个看模样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给开了门,见叶泽,怯怯道:“你……你找谁?”
叶泽道:“请问刘胜达是住这里嘛?”
“你认识我哥?”
女孩问道。叶泽点点头。“哦,那你进来吧!”
小姑娘打开门,侧身请他进来,“我哥前两天感冒了,在床上躺着呢。”
叶泽进了房间,左右打量着,最多20来个平方,摆设也很简单,几张桌椅,墙上贴着几张学习奖状,想来是这小姑娘的,两个小卧室。房间不大,却打理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你哥在哪个房间?我去看看!”
小姑娘给带到其中一间卧室,里面除了一张木床,别无它物,也放不下其它东西了,这位老刘同志正躺床上闭目睡着呢。小姑娘上前,轻摇了下他的胳膊,道:“哥!有朋友来看你了!”
却是没一点反应,“哥,醒醒啊!”
依旧没动静。叶泽上前,摸了下刘胜达的额头,发现滚烫的厉害,眉头一皱,“你哥这是发烧了,人都昏迷掉了,这么严重,怎么都不送医院去?”
“啊!”
小姑娘慌了,带着哭腔道:“我哥他……他不让啊,说浪费钱,这……这可怎么办啊?”
叶泽摇头,“赶紧送医院!”
说罢,被子一掀,将刘胜达给扶起,背过身,小姑娘在后面帮忙,将其背到背上,叶泽起身,就要往卧室外走去。出了房门,小姑娘为难道:“那个,我……我身上没带钱啊!”
“行了!”
叶泽无奈:“把门锁好,我这有,赶紧的!”
锁好房门,叶泽骑上院门口那辆三轮车,刘胜达后面躺着,他妹子照顾着,一路“吭哧吭哧”的往医院赶,正值最寒冷的季节,到了医院他这整个人都冻木掉了,一身汗冷风一吹,内衣跟结了冰一样,冷的刺骨。下了车,又背着到了急诊室,一番忙乎,总算是有惊无险,点滴挂上,医生说是什么病毒性感冒引发的晕阙,住个三四天院,打几天点滴就好了。没一会,刘胜达的老爹老娘也赶过来了,对叶泽千恩万谢的,聊了几句,他便离开了。几天后,刘胜达亲自找上了他,一定要请他吃顿饭相谢,他这推脱不得,只能前去,不是什么饭馆,是刘胜达自己家,亲自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有鱼有肉的,余光瞥到刘胜达的妹子刘萱,咽口水的动作,想来以往过得是什么日子了。“来,叶泽!”
刘胜达端起酒杯,“我敬你一杯,这要不是你,我这条命呐,没准就没了,谢谢!”
叶泽端起酒杯,摆手道:“重了,朋友之间还说这个”,两人碰下都是一饮而尽。喝了几杯,叶泽问道:“还准备烤地瓜嘛?”
刘胜达苦笑一声,“东西都给缴了,还拿什么烤。”
“那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
刘胜达轻摇头,随即一叹,“就我这没个文聘学历,没点啥手艺的,也不知道能干点什么,唉!”
“我先前说的提议,不试试?”
叶泽抿了口酒,道:“你这厨艺,不是我说客套话,比那些个国营饭店的大厨,都要强上不少,这味道确实好。”
“那是!”
一旁的刘萱嘴角满是油腻,说道:“我哥在部队时,可是受到过首长表扬的呢。”
刘胜达笑骂,“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又对着叶泽道:“想是想过,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