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越意捏着手指道。
梓桁不善言辞,于是道:“恭喜你,都成着名话本小说家了。”
“也恭喜你,工部尚书,这一次一年能多一点时间在燕都吗?”
“或许。”
叙话一番后,越意才带梓桁去见栖乐:“梓大人,这是嫂嫂。”
糟糕,真是叫顺口了,越意纠正道:“这是世子妃,这一次话本的事情,多亏他们周旋。”
梓桁朝栖乐俯身一礼:“多谢世子妃。”
故人重逢,栖乐多看了一眼:“不必多礼。”
栖乐的声音一出,梓桁有些熟悉,后又想,定然是听错了。
毕竟彼此不熟,场面一下就冷下来。
霖屿出面缓和道:“公主殿下不是许久跟梓桁未见,不如去那边湖边转转。”
越意跟梓桁一离开,霖屿看了看一旁不做声的越钦,立马道:“我也去转转。”
走的时候,还把希夷一并拉了出去。
院内清香阵阵,春风微动,越钦朝台阶上的栖乐走近,调侃道:“看到青年才俊,后悔当世子妃了?”
栖乐刚才打量梓桁的时候,忘了越钦向来眼如鹰隼,冷冷道:“星纪何时患的妄想症,有没有去太医院瞧瞧?”
她说完就朝屋内走。
“我是好心提醒。”越钦跟着栖乐进屋,边走边说:“我知道你们仰韶的姑娘大多大胆,但这是在燕都,别一双眼睛落在俊美少年身上就不舍得移开了。”
栖乐不可置信地开口:“星纪是来说这事的?”
这话问得越钦有些纳闷,明明她是他的世子妃,说这些都是有理有据的,怎么有种多管闲事的感觉。
他转而绕开此前的话:“等会收拾东西,明日我们前往醒山。”
距离清明还有十五日,燕都离醒山也不过五日距离,明日就去,有点过早了。
栖乐不解:“不等花朝盛会结束?”
“不等了,星次台要先去检查醒山皇陵诸事,反正你也必须要去,不妨跟我先行一步。”越钦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她真得别无选择一样。
说实话,栖乐不喜跟越钦待在一处,但又不能明说,只能选另一条路:“那我可以跟阿意一起吗?”
想起工部的事情,越钦这一次定然要亲自将她看得严严实实的,以免她又生是非。
越钦几乎没有多斟酌,就出言拒绝:“不可以。”
“知道了。”栖乐说得干脆。
越钦没有多言,走了一半,又折返回来叮嘱:“醒山人杂,别妄动,知道吗?”
这句话落寻常夫妻耳中,多少有些感动,但在栖乐听来,这是警告。
她道:“世子既然不放心,其实可以不让我去。”
越钦最初也有此意,坦言道:“我也想,毕竟是你嫁入府的第一年,况且皇祖母也在,不好让她老人家担心。”
越钦似乎很在意皇太后,可上次见面,明显见他故意疏离,其中肯定还有什么缘故。
栖乐这般想着,就这般问了:“对了,你为何不当着太后的面唤她祖母?”
这句话明显有些越界,她想收回已经来不及,只能等着越钦的反应。
每个人都有一块禁区,除了自己偶尔进去看看,其它人都不许靠近。
太后也是越钦的禁区。
他也不想提起,特别还是对一个心怀不轨之人,镇定道:“世子妃,我们应该还未到交换心情的时候吧?”
栖乐也没有追问,只是匆匆结束这不怎么愉快的谈话:“是我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