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燕都只有皇太后为他奔走。
皇太后亲自站在华英殿前求情,站了三天三夜几乎晕厥,济元帝才松口放人。
这一件事过后,越钦知道同皇太后过于亲近,于她于己都有害无益。
济元帝不允许他超越太子,也不允许皇太后待他的好超过太子。
越钦也彻底被济元帝炼化成一个杀人工具。
但凡他立下功劳,也几乎归于太子。
霖屿、申殇几度为他打抱不平,越钦却看得很淡,只要本质是为民,其余都不重要。
“咚咚——”
鸿蒙的敲门声。越钦的思绪渐渐收拢回来。
“进来。”他迅速整理心情,敛色道:“韵山县的查探如何?”
“韵山县的贾善人,跟东宫的贾公公是亲戚,这些年仗着东宫后台,豢养着一群恶霸,干得尽是夺男业、逼女娼的事情。”
鸿蒙说这话时很是义愤填膺,随之又说起后续:“主人,看样子陛下又会找机会让你去摆平此事。”
济元帝不可能让他一直待在燕都,总要出去的。
越钦道:“涉及一域,他应该会选择挂羊头卖狗肉。”
鸿蒙也迅速想到内容:“说起这,属下想起一事,韵山有个书香之后,自攥史书,近日已有折子递上,想必明日早朝,陛下会说此事,会不会就是所谓的羊头?”
“应该是,这燕都又待不了许久。”越钦叹息一声:“算了,沐浴吧。”
鸿蒙看到越钦手中的五彩绳:“主子,我帮你摘手上的彩绳,”
他的手已经伸过去,越钦侧身:“五彩绳要端午后的第一个雨天才能摘下。”
这是霖屿平日在他耳边唠叨,偶然听到的端午习俗,这会正好拿来当借口。
鸿蒙不解地收回手,疑惑地关上门挪步出去。
他见到从侧面走过的希夷,不免快走几步,追上她:“希夷。”
希夷少有见鸿蒙,诧异地回头:“有事问我?”
鸿蒙属于遇事就要答案的人,他直言不讳:“五彩绳要端午后的第一个雨天才能摘下吗?”
希夷没有多想,想起刚才在东厢房的事情,一起提及:“是啊,世子妃刚才要摘,我还特意跟她说了这个习俗。”
说完后,她意识到什么,紧张一问:“莫不是主子的已经摘掉?”
“没有,他宝贝得紧,碰都没让我碰。”鸿蒙如实道,兀自又补充,语气中带有惋惜:“我还以为他对世子妃上心,原来只是习俗。”
希夷总结道:“主子的心思难猜,我们做好手中事即可。”
鸿蒙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得这样一句,足以消解心中疑惑,遂转身离去。
希夷则又担心地看了一眼屋内,栖乐已经浴完兰汤,此刻坐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
也没想什么,就是在琢磨给贾善人安排一个什么死法,才解心头之恨。
栖乐刚才失落只是想起爹娘之死,最开始的时候,她也以为爹娘是不想连累她,后来云阙调查此事,才知道真相。
贾善人为了逼她就范,以她的性命要挟,逼死了她的父母。
此去韵山,她定然要全部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