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今年的圣诞节,特拉法尔加广场上照旧摆开了圣诞集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挪威今年依旧送来的那棵云杉树茂盛挺拔,今年12月的第一个星期四,特拉法尔加广场举行圣诞树亮灯仪式的时候,人们观赏着这颗象征挪威与英国友谊见证的圣诞树,对今年这颗的“长相”感到非常满意。
“老实说,今年这颗确实‘像话’多了。你知道吗?前年送来的那棵杉树枝叶稀稀拉拉的,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寒酸的圣诞树——虽然它的确足够高大。”圣诞集市上某个摊位出,一个带着小绅士帽、拎着黑色长伞的英国中年男士,正在向背对着他挑选礼物的妻子絮絮叨叨。
“嗯嗯,我记得,你当时还抱怨,说我们是不是和挪威突然交恶了。”而他的妻子随口应答着,注意却在这个集市摊位摆出的小玩具上,这些精致的小木偶实在太可爱了,她要给她爱的家人们每人都带一个。
“小妮妮还笑话我,说它居然快比我还秃了。她怎么能那样伤我的心?”
吃瓜听戏的摊主下意识转动眼珠,偷瞄了一眼这位绅士的头顶——可惜带着帽子,帽子周围看起来毛发状况还行。
或许是假发?又或者可能是地中海?
英国先生的头发小烦恼嘛~
话说狄更斯是不是也快到该为发际线犯愁的年纪了?要不明年的圣诞礼物就给他送一套口碑最好的生发养发产品吧。
小木偶礼品摊摊主王尔德先生如此思索道。
轻盈的细雪缓缓飘落到摊上的小木偶身上。
“噢,亲爱的,快看,下雪了!”裹在暖呼呼大衣里的女士抬起手,接住从天空飘落的一朵小小雪花,痒痒的,但只有一瞬间。
雪花在她温暖的手心融化,留下一丁点晶莹的亮光。
绅士先生连忙将黑色的包夹到腋下,撑开那把黑色长伞,递到妻子头顶,嘀嘀咕咕抱怨道:“都多么大的年纪了。可小心雪花飘进领子融化,那你可就难受了。”
脸蛋肉嘟嘟的女士毫不在意丈夫的絮絮叨叨,瞧见他从脖子处垂下的围巾,当即捞起围巾长长的一端绕在自己脖子上,笑着对他示意:“看,这不就好啦!”
绅士先生红着脸看看周围,在摊主若有似无的目光中小声抱怨道:“这、这样可不太合适……”
他本来是用围巾二分之一处的中心一段端端正正绕在脖子上一圈,垂下相同长度的两端围巾,这两端看起来似乎挺长,可妻子把其中一端围巾绕到她脖子上,这使得这段围巾的长度有点勉强,两人此刻靠得非常近,几l乎要贴到一起去了。
绅士先生将伞塞给妻子,动手整理了下围巾,重新给自己绕了遍围巾,自己也只带围巾的另一端那截,这样中间一大段围巾总算可以拉开些许两人之间的距离——起码走起路来更方便点。
摊主王尔德目送那对黏黏糊糊的腻歪中年夫妇相携离去,托腮感慨道:“多么美妙的感情啊!怎么会有人
不相信爱情的存在呢?”
王尔德看了眼白茫茫的天空,这场雪飘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他将靠外的小木偶往里面的位置收。
虽然他打电话获得过科罗迪的同意,将这些科罗迪闲来练手的小木偶拿来摆摊出售,但是他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售出情况。
因为他只是如其他大多见习侍从一样,接受了个“出演人民”的任务。
是的,在场绝大多数“行人”,以及圣诞集市摊位上的“摊主”们都是被安排来的。其中有钟塔的见习侍从异能者,对异能存在知情的侍从亲友们,一些好运气在截止入内以前已然进入广场的普通民众,据说也有部分正阶骑士异能者被安排在广场上,以作更高一档的防范警戒布置。
小木偶礼品摊位前的顾客来来去去,即使是毫无销售经验、也不怎么专注于经营的王尔德摊主也成功卖出了三四份小木偶。
王尔德动作生疏地为客人打包被挑选中的小木偶,接过英镑开始计算需要找多少零钱。
“做得不错啊,王尔德先生。”轮换出去逛集市的萧伯纳举着伞回来了,看到王尔德竟然真能正经做生意,着实有点惊讶。
王尔德终于将算清的零钱交给顾客,见萧伯纳终于回来,可真是松了口气:“萧伯纳,你逛得怎么样了?要不还是你来吧,来来来~”
萧伯纳收起伞,走进摊位后面:“王尔德先生还要再出去逛逛吗?方才你只逛过集市吧?也可以去西北角那边看看今年新换上去雕像。”
王尔德略微打理了下自己今天这身酒红色天鹅绒装束,非常完美,宝石饰品也依旧亮闪闪。他接受了萧伯纳的提议,走出广场集市小摊位。
今天特拉法尔加广场上热闹的圣诞集市有些打扰到平时在广场上停留的鸽子们。
就比如现下,王尔德从一大群鸽子中间走过去,引得鸽子大片大片飞起。
他感到这场景真是美如画作。
特拉法尔加广场上屹立着各种充满历史气息的古朴雕像,唯独广场西北角的“第四基座”上,常常画风与众不同,与广场上其他雕像营造的严肃氛围格格不入。今年年中的时候刚换上去一件新作品。
这也正是萧伯纳提议他去看的原因。
来到西北角的时候,这里已经围着好些人正在欣赏雕塑了。他们有的人手里还拿着刚刚在圣诞集市上购买的热狗、甜甜圈、奶酪食品、热巧或热腾腾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