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回身潜回去找你时,就想着这世上或而也只有我倘能怜悯于你只我记着你便心酸得很。
人不应该活得这般,有时候子桑觉得与南无相像便是在这里了,再没有什么人牵挂。
可算起来,她又要比南无好的,她还有白允沫,还有南无,甚至还有个南凉国君会偶想起她。
南无只有她,若有一日,连她子桑也不去在意南无了,又将是怎样的境地。
南无抿了抿唇,拿过旁边的剑,长剑上满是硝火烟熏的痕迹,没得抹剑用的布,就撩了袍角擦着。
“后来还杀过许多人么?”
“嗯。”
走那么多地方,难免遇到些碍眼的人,有拦路的匪,有使坏的店小二,也欺人的街霸。
剑上的血印不好去掉,尤其是血槽里的。
放下剑时,那双眼睛仍是看着自己,她便试着不去避开。
什么时候开始呢,好似是自与白允沫一起后,每回子桑再看她时,她都不敢去回望。
白允沫那么光鲜的人,让她自形惭秽,自觉丑陋,于是每回子桑看她时,便总也要侧开脸,不想露出那道疤痕。
两人对看了一会,子桑便一语道破:“怎的今日不别开脸去了?”
看一会,多一会。
南无没说话,低下头去。
“离了水路,回白壁城,怕要两日?”
“嗯。两日。”
她努力地多说了两字。
取了支着的衣衫摸摸干了,就这么站起身子,然后褪下外衫,拿眼看着子桑,再慢慢走近前去。
迎着那雪白走近的清肌玉体,子桑微微坐起身子,眯了眼睛,似又闻到了酒香,可个中夹杂着酸涩。
错落有致的身子于荒野中,于夜影中,移步生光,款款俯落眼前。
第十章浮光掠影中
南无将外衫放在子桑手边,半跪着,不敢看人,只说:“有些凉多穿一件。”
“那你怎的都不穿。”
子桑抬起手,指尖顺着近在咫尺只要再往前便可以含住的小小团子的弧线滑动半周,然后取了自己上身上没来及有穿的单身盖到南无身上。
继而再抱了抱眼前人,在她耳边,声轻撩发:“不要这样,你万般都好,可不该这样,我万般不好,也不能作随意轻贱了你。”
转便掀了那件黑色的锦袍披在身上,和着衣转过身便睡下了。
南无在原处还是有些怔,子桑给她披上的单衫上红色的血迹还泛着水红。
她以为,子桑是哪个女子都喜欢的。
就像在那些青楼里,与哪个姑娘都有说有笑。
她,就是想学着做个,会与人言欢的人呢,即使不能讨好别人,只为子桑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