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顺过白允沫,让她卧在自己怀中,看着那张小脸问说:“因着这事儿哭了?”
白允沫左右自个儿把眼泪抹净,眨了眨眼,嘴巴不自觉就翘起来:“你就不难过?”
“啊?不难过啊。”
再就又吧嗒地掉眼泪,明明还穿着一身小官袍,戴着顶小纱帽儿,哭起来跟当年七八岁大的人儿也没甚区别了。
“不难过的,就是心疼得紧,所以才叫了你来给我治治。”
“讨厌。”
两人笑笑闹闹,便嘴对嘴地亲上了,湖波生光,水色旖旎。
福安赶紧转开眼,抚着额头大是难为情:“胡闹,简直就是胡闹,这医官好好的男子,怎么就就……太没男子气概了。”
吉佰倒是看得滋滋有味,这宫里王上一个人,八十高寿的人,嫔妃早没了,只剩下宫门冷院,还有杂碎碎的往事几桩。
如此难得有见到人亲妮姿态,尤其像这般好看两个人腻在一起还是头次。
“你要是北征去了,我可怎么办。”
白允沫唇皮儿薄,每次亲一亲吮一吮,小嘴儿就润润地嘟着,身子被子桑把在手里有些微微伏动,眼内依是湿湿的。
用唇在她眉上点了点,子桑又是淡淡笑开来:“还是做你的小医官罢,和你师父帮我看护着王爷爷。”
以白允沫的身份,呆在白壁城谁也不敢轻动她的。
“听那些喝酒的客人们说,这仗打得最快也得明年才能完。”
“嗯呐,那时候你便正好十七了。”
愿归来时,你依是轻巧的小医官,笑时眼睫弯弯,正好映了春光明媚。
搂紧眼前人,梨花带泪的脸蛋儿整个都埋进她的颈间,白允沫恨不能把自个的魂都附进去:“我跟着你一起北上。”
“那多没意思,你现在可是个医官儿了,我喜欢你这身衣冠。”
想来想去,白允沫都觉得她还是得跟着子桑一起北上:“我原本也不稀罕这身的,为了进宫方便见你才转了关系弄的。”
“可我就是喜欢啊,喜欢你这般正而八经救死扶伤的模样,再说,王爷爷的纪大了,你要是能时常帮着照看他,我也会高兴的。”
“我以为你不喜欢王上的。”
“原本是不大喜欢,后来想想,毕竟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于是白允沫便答应下来,擦了眼泪,不过唇巴怎擦也还是润润的,稍肿出些许:“那好,我替你照应着,不过明春你要是还不回,我就北上找你去。”
“好。”
正待再亲昵一番时,大雪突然兴匆匆地跑过来,后边面色发赤的吉佰匆匆上来拖大雪,于是只好作罢。
吉佰装模作样地拉了大雪,然后回身就东看看西看看,愣是一副看不见眼前相拥在怀的两人般。
“大雪啊,你看这花开得多好,这叶,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