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一回清风你是凶多吉少,江湖上只要有女儿与漂亮媳妇的势力,肯定会加入这一轮大追杀!你还是想着怎么跟我一起多捞点钱吧。”
彦清风只能是苦中作乐了:“志超,你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居然只有一个简一尘简大侠是真心真意地来追杀我,其它人都是随波逐浪来凑个热闹,咱们赶紧出发,早点赶到南京就能万事大吉。”
白志超当即笑了起来:“对,赶紧上路多捞点银子,反正咱们刘帮主已经顶不住压力了,他哪里见过这架势啊,咱们现在上路还能借借巨鲸帮的东风弄点钱……”
彦清风却是笑了起来:“咱们一起上路吧!”
现在江湖的运作模式已经从单打独斗发展到集团作战,即使是彦清风这么一个小人物,这一次去南都也不仅仅带了白志超同行,还带了四位白志超专心挑选过的巨鲸帮众。
彦清风也知道自己这帮人在杨冲之这样的大人物面前根本就是阿猫阿狗,因此这次能不能冲到南都去,就看他彦清风的运气如何。
看到他们终于离开了秀水县,刘景山擦了擦了额头上的汗水:“终于把他们给送走了,幸亏当年我没怎么折腾不够有名,原来在江湖上一炮而红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实在太可怕,我这两天几乎没合过眼,都记不清有多少大人物给我带话过来……”
他实在低估了一位百年未遇的绝世淫贼重出江湖所带来的巨大影响力,方方面面的大人物给他施加着不同的压力也就罢了,而且他们有着不同的诉求,往往满足一方的诉求肯定会得罪另一方。
刘景山在巨鲸帮帮主的位置上干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想到过会有在夹缝里艰难生存的一天:“谁都得罪不起,稍稍一个处置不当我们巨鲸帮就会成为武林公敌灰飞烟灭,现在终于把人送走,我真觉得活着就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只是马总管却很不满意刘景山的说法:“谁说是终于把人送走?既然韩公子还没见到韩司礼,这件事就没开始!”
刘景山只能附和马总管:“是是是,您说的都对,韩公子到了南京城,这事情才算是刚开始!”
“实在是小公子的起点太低了,还得添点火啊……”
马总管的语气有些阴森:“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巨鲸帮了,咱们得用心推一推,尽快让淫贼韩笑宁名动江湖成为武林第一淫贼啊……”
现在轮到刘景山傻眼了:“马总管,韩笑宁这名字在江湖上已经够有名了吧,咱们推得太用力的话,恐怕他到不了南京城就被人杀了吧!”
淫贼韩笑宁这名号现在已经比他堂堂巨鲸帮主要有名得多,但是马总管却听出了他心里的想法:“这点微薄之名算得了什么,难道还能比得上韩司礼与韩相公的名声,所以一定要丧心病狂地推一推,一定要红到极限,不然别想过老司礼这一关,至于可能遇到的危险……”
马总管冷笑一声:“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总比到时候在老司礼面前露出破绽要强过一百倍一千倍!”
“那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刘景山觉得自己又要失眠了:“希望这一回能适可而止!”
有了巨鲸帮与藏剑山庄的全力推动,淫贼韩笑宁已经是江湖上最大的热点,如果你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只能代表你纯粹是乡巴佬。
现在江湖最热烈的风潮就是追杀淫贼韩笑宁,江北大江帮与天龙盟两大势力为了争夺一个码头已经反复争斗了十几回,现在更是闹到了生死决战的地步。
只是双方刚摆好架势准备开战,却传来了绝世淫贼韩笑宁重现江湖甚至要搞什么秦淮花会的消息,这两大势力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他们第一时间握手谈和并决定联手投入追杀淫贼韩笑宁的行动之中。
类近此类的事件很多,只是大江帮与天龙盟的联军南下没很久发现了近于致命的问题:“太无耻了,趁火打劫啊,这简直是没天理……官府即使不出面管一管,各大门派也得出面管一管吧,太没天理了!”
阻止诸位侠义之士追杀淫贼的最大阻力就是突然飞涨的物价,一看到成千上万的江湖人士蜂拥,沿路的客栈、骡马店、饭店、酒店、青楼、菜场就开始了同步涨价,最低也涨了三成价,有些地方甚至涨了一倍的价格还多。
大江帮带队的副帮主刘日城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大笔开支回去怎么交代啊!咱们得赶紧把韩笑宁干掉才行!”
只是越想早点把韩笑宁干掉,这一路的乱子就越多,虽然谈不上寸步难行,但是大江帮与天龙盟的联军没走多远就遇上了官府设卡检查,而且沿路检查的关卡越来越多,各路英雄好汉的速度一下子就拖下来了。
不用刘副帮主打听马上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听说是有人向官府举报,说咱们携带海量违禁兵器准备起事造反,你们也知道官府最怕就是造反二字,所以非得严查不可!”
刘日城只能苦笑一声:“官府是不能不严查啊!”
“虽然不知道这次追杀韩笑宁的英雄好汉到底有多少人,但是沿路过来我已经遇到了六七拔熟人,恐怕赶来共襄盛举的武林英杰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再加上“携带海量违禁兵器”这八个字,官府肯定要来个从严从重处理,没出动马队驱散人群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可是这样一来咱们的麻烦就大了!”
天龙盟的秦副盟主倒是安慰了他一句:“这肯定是韩笑宁这贼子的阴谋诡计,大家放心,他玩这一手已经是穷途末路,根本跑不了多远了,大家跟我加快脚步追啊,到时候我们天龙盟诛杀绝世淫贼韩笑宁,就能在武林中千古流传……”
刘日城也命令加快行动了:“诛杀淫贼韩笑宁的肯定是咱大江帮!”
可是没追出几里地刘日城就知道自己想得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