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胡蝶姐妹俩在一旁嬉戏打闹,柳莽微笑着看着姐妹俩此时难得露出的笑脸,低头面露难色,在床上挣扎着艰难地坐起身来,伸手在怀中一番摸索,似乎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他的眼中闪烁着犹豫地目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在这一刻,还没有下定决心。
“胡媚姑娘。”柳莽深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其实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告诉你。”
胡媚闻言,心中一紧,难不成与之前心口的疼痛有关?她扭捏着衣角,看向柳莽那凝重的神情,心中不自觉的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转身握住了身旁胡蝶的手臂,担忧地环顾四周,生怕柳莽要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柳莽自顾自的从怀中摸出一块儿晶莹剔透的古朴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地凰鸟,显得高洁而神圣。柳莽抬手将玉佩小心地递给胡媚,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胡媚姑娘,我这趟出去,已经找到真正的胡家主了。”柳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身中剧毒,关在千年玄铁牢笼之中,被那该死的冒牌货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胡媚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惊愕,她无法想象那个曾经威风凛凛的父亲,如今竟然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胡媚的眼中闪过一抹愤怒和悲痛,紧握着胡蝶手臂的手也不禁地颤抖起来。“我从那个冒牌货房中寻到了钥匙,想要去解救胡家主,没想到,当我打开其中暗格开关时,却意外触发了机关,爆炸声瞬间响起,周围一片火海,引来了姑苏家地莫老,他一路隐匿气息跟踪我回到了关押胡家主地密室。”柳莽说罢垂头丧气地满脸愧疚看着胡媚。
胡媚听到这里,心中不禁紧张起来,她清楚那姑苏家的莫老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如果是他刻意隐匿踪迹,柳莽定然不可能察觉。柳莽强撑着挤出一个笑脸,看出了胡媚此时地担忧,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慰道:“胡媚姑娘,不用担心,莫老已经被我杀了。只是胡家主他。。。他将毕生的修为都传给了我,为了掩护我逃离莫老的追杀,不惜舍身以命相搏,方才我听到密室中传来的巨大爆炸声,想来应该是胡家主自爆丹田了。唉,都怪我修为不济,还总是喜欢出风头。在临别之际,他将这枚玉佩转交给我,让我一定要将它完完整整的送到你手中。”
胡媚缓缓接过柳莽手中的玉佩,心中莫名涌起一久违的情感,仿佛能够感受到她的父亲胡天霸那坚定的意志和无尽的遗憾,她的泪水在此刻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这确实是我爹的玉佩,是我娘当时亲手做的,送给我爹的定情信物,没想到我爹还一直留着它。这该死的姑苏家,竟然如此敢这么折磨我爹,我胡媚在此立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胡媚激动地快速上前一把抓住了柳莽地手,见柳莽有些吃疼,才放开了手。“柳莽弟弟,对不起,我一激动都忘了你重伤未愈了,是姐姐我有些失态了,那我爹他还说什么了?你快点告诉我”胡媚小心翼翼地望向柳莽。
柳莽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半晌他缓缓开口说道:“胡天霸家主说,他对不起你,没能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希望你不要怪他,他最后做出的这个决定也希望你能理解他,将来你继承家主之位时,让我能施以援手助你一臂之力,振兴胡家,将胡家发扬光大。”
听到这里,胡媚此时已经哭得像个泪人,心中一阵酸楚。她其实心里一直清楚,父亲胡天霸身为胡家家主,需要时刻心系家族安危,父亲胡天霸一直对她严加管教也是为了她好,他一直对自己寄予厚望,为的就是将自己培养成胡家下一任的接班人。但自己年轻时不懂事,总觉得父亲不够关心自己,经常闹小家子脾气,惹得父亲愁眉不展。现在胡家面对姑苏家的虎视眈眈,自己却没第一时间回到父亲身旁,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不在,让他独自一人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难,到头来还是父亲对自己道歉在先,所谓人生在世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在。
胡媚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玉佩,将玉佩紧紧地贴在额头,仿佛这样能再次感觉到父亲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柳莽见状也不再言语,只是伸出右手将胡媚揽入怀中低声安慰,任由她在怀中轻声啜泣,不知胡媚哭了多久,泪水已经打湿了柳莽的半边衣衫,只见胡媚突然挣扎着从柳莽怀中起身,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地光芒,她清楚,自己不能让父亲白白牺牲,让他的遗愿落空,她须要坚强起来,更加勇敢,身为胡家的下任掌舵人,必须要为胡家讨回公道,争取应有的荣耀和尊严。
柳莽看着身旁重新振作起来的胡媚,心中不免感到一阵欣慰。他知道,胡媚是一个有主见,有想法的人,一定能够接手胡家的未来,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推波助澜,助其一臂之力。
“胡媚姑娘。”柳莽轻声说道“接下来的路可能会有点艰难,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坚持下去,我柳莽在此发誓,我一定会陪在你身旁,支持你,帮助你。”柳莽看向胡媚眼神坚定地说。
胡媚感激地看着柳莽,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就去找那姑苏锦算账吧!莫老已经死了,他还有什么依仗,将他千刀万剐了都不为过。哼!”胡蝶在一旁气愤地咬牙切齿说。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柳莽摇摇头,“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说不准这姑苏锦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底牌。”
胡媚和胡蝶对视一眼,都明白柳莽说得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胡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