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岳皱起眉,那么傲的一个人甘愿做面首?吴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起见一趟顾长安?”戴岳问他,南柯子点头,这几人便驾马而去。
他们进来时,谢江风还在和顾长安下棋,两人执子盯着棋盘,背微微前躬,茶杯里的水已经凉透,灯光照亮那一方天地,余下漆黑一片,二人的影子落在地方拉得极长,棋至尾声,盘上黑白交错,似两条游龙盘绕厮咬。
烛火发出啪的一声惊醒二人,顾长安落子,棋完,谢江风落后三目。
二人靠向椅背,各自呼出一口气,松下肩膀紧绷的肌肉,站在门口的七巧上前换上热茶,点亮全屋的灯,瞬时灯火通明。
顾长安伸手挡了挡了眼睛,侧头的缝隙间看见门口的戴岳和南柯子。
南柯子进来就给她一把折扇,“张老的金鱼图。”
她打开那扇面,正面是橙红带金的游鱼,侧面是龙飞凤舞的题词,喜不自胜的收下。
戴岳咳了一声插进这两人之间,“春华郡主接了吴秋舫。”
他这话落,顾长安就皱起了眉头,跟他听到这事时的表情一样。
她喊过仇九,“查。”
仇九喏了声出门吹了一声极长的哨子,一只雕便落了下来,他往那雕腿上系了一截竹筒子。
两刻钟后,仇九进来说,“姑娘,鬼鸟路上出了点事,消息还没来得及报,春华郡主确实接手了。”
她拧着眉头,这个郡主骄奢淫逸且荒唐至极,最爱祸害那才子书生,吴秋舫,多傲一个人,谁说不是呢。
仇九又道:“探子盯着呢,说春华郡主暂时还是以礼相待,好吃好喝的哄着。”他后半句话没说,离被强迫也不远了,这位郡主,耐心可不怎么好。
戴岳抬个椅子坐她旁边,“人我放了,事不是我做的。”
她看了他一眼,解释什么,知道不是你,仇九给南柯子抬了把椅子在谢江风旁边,南柯子道了句谢。
这几人颇有几份夜话围炉听雪的感觉,可惜没有炉子也没有雪,只能听这夜色无边,看这长夜灯火。
南柯子叹了口气,“可惜。”
谢江风和他对视一眼,确实可惜。
戴岳没说话,他看着顾长安膝盖上放着的手,有种想揣进兜里的冲动,他舔了舔后槽牙,在顾长安转头时别过眼睛。
她跟戴岳说:“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