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道:“我不知道。”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教你?”他颇为好心情的问。
“不用,我自己来。”说完这话她就推开他转身进了屋里。
戴岳回了屋里摩挲着那串宝石珠子沉思着,东次将剥着橘子,“将军,这回管用了吧,跟你说要多说话,要明确表示出心意,你看你上次给钱还让人退回来,啧。”
戴岳拿过他剥好的橘子,嗯了声,“我直说了。”
“啊?”东次将张大嘴,让你会说话没让你这么快啊,“然后呢?”
“不知道。”他掰着橘子,垂着眼睛。
东次将又啧了声,拿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你别看有些人是个大将军,其实啥也不懂。
第二天,这一群人往回回,曲歌在门口跟他们挥手,顾长安撩起帘子,回头看。
她那马车里,一股子药味,裴清正给她把着脉,“哪里不舒服?”
“心悸。”她唇色很不好看,惨白,七巧忙插话,“姑娘说从早上起就跳得很快。”
“你昨天睡得怎么样?”
“不好。”
裴清正仔细听着脉,不再吱声,她那脉确实快,如擂鼓,像绷紧的弦随时会断。
“日期不对啊。”这一马车的人都不再说话,故南河三给她们递水时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他钻进戴岳马车,“将军,王爷有些不太对劲,裴大夫给她把脉呢,她虎口上还扎着银针,那马车里药味冲鼻,差点给我顶出来。”
戴岳闻此话就跳下马车,他一掀帘子,打鼻的药味,那顾长安靠在车窗上,唇白得不像话,裴清正给她放着血,乌黑。
七巧和元宵被他请去了别的马车,他上来盯着那血,“怎么回事?”
“中毒,吃了镇定剂。”裴清正擦干净她手上的血。
戴岳皱起眉头,沉默不语,昨天他就不该带这人上山。
“跟你没关系,别乱想,陈年旧毒,今年发得比往常早些。”他往那放血的伤口上撒着药,一层一层缠着纱布,那血鲜红一点透过纱布。
“让车夫尽快回府。”
戴岳嗯了声,裴清正又仔细听着她那脉搏,迟缓,很久才跳一次。
东次将在车窗那听完他吩咐,马车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怎么搞得?”他问裴清正。
“不知道是哪家做的,捡回一条命。”裴清正把她手放进袖子里,戴岳伸手触碰,她那指尖,冰凉。
“治不好?”他给她捂着手。
“还得十年。”还得等冬天毒发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