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故园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时脑子还有点蒙,喉咙里干巴巴刺挠挠的痛。
他怀疑自己可能有点感冒——说不定也可能是发烧了。他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光凭这样徒手摸也摸不出什么来,先起来开了盒阿莫西林就水吃。
吃完药坐在床边休息时,钟故园又想起余然来。
想到小朋友肿成猪头的脸,他既觉得好笑,又怪挂心的,于是披了件外套起身出门,想去隔壁客房看看。
钟故园一出门,正好撞上钟枌榆穿着拖鞋拿牛奶杯子出来——两人一打照面,钟枌榆忽然想起件事时,侧过脸对钟故园道:“余然他回学校上课去了,让我和你说一声。”
钟故园茫然:“上课?”
钟枌榆把自己手腕伸到钟故园面前,敲了敲手表表面:“大少爷,你看看时间啊,今天周一。”
钟故园反应过来,垂眼盯着钟枌榆:“今天周一,那你为什么还在家?”
钟枌榆:“……”
钟故园眉毛一挑:“你逃课?”
钟枌榆翻了个白眼,没好气:“我病假请到下周一!”
他扭头往外走,站到楼梯口就不肯继续往下走了,大着嗓门喊:“周姨!我牛奶喝完了!”
周姨的声音从楼下饭厅远远的传来:“稍等,我这就上来收……”
钟故园:“周姨,您别上来了,我刚好要出去,顺便给你带下去。”
钟枌榆闻言,转身十分不客气的将牛奶杯子塞给钟故园,转身要往自己房间走。
他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后脑勺就被钟故园拍了一下;钟枌榆嗷的一嗓子叫出声,捂住自己后脑勺。钟故园一个跨步上前,单手勒住他脖子拐到自己怀里,钟枌榆使劲挣扎,因为力量悬殊,挣扎无果,脸都憋红了。
钟枌榆:“你放手!”
钟故园捏着他后脖颈,皮笑肉不笑:“钟枌榆,你搞叛逆期是吗?”
钟枌榆:“……”
钟故园松开手,该揪住他耳朵——钟枌榆立刻大声喊痛,连连拍着钟故园的手。
钟故园:“以后跟长辈要怎么说话?”
钟枌榆忍辱负重:“要礼貌说话。”
钟故园:“以后跟哥哥要怎么说话?”
钟枌榆持续忍辱负重:“要加倍礼貌说话。”
钟故园满意了,点头,松开他耳朵。
钟枌榆揉了揉自己红起来的耳朵,悻悻道:“反正你过几天就回美国了,管我干什么……”
钟故园没怎么用力的踢了他一脚:“少放屁,我不管你谁管你?早饭吃了没?”
钟枌榆:“还早饭嘞,我午饭都吃完了。”
钟故园:“爸妈在家吗?”
钟枌榆:“爸一早出去了,妈在花园里晒太阳。”
钟故园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拿着钟枌榆的牛奶杯子往下走。钟枌榆连忙追过去,扒着楼梯扶手问:“你什么时候回美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