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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揽又是一愣,而月芙蓉只觉得自己瞬间掉入了深渊。她深爱的人,竟然想要亲手对付她?
愣了之后,下一秒,却是一抹前所未有的,邪佞到了极点的笑容。
璃辞还未看到过这样的秋揽,她的笑容是如此残忍,可是却似乎有了一种更可怕的魅力,在吸引他的靠近,让他甘愿成为扑火的飞蛾。
啊!月芙蓉一声闷叫传来,秋揽手中用力的同时,紧紧看着璃辞的双眸,可我亲手做这样事情的时候,却觉得,挺满足的。
不过,那眸子之中,空落落,漆黑的孤寂是什么?
璃辞轻轻一叹,这声音听在秋揽耳朵里,却让心有些赌,似乎这个人,又一眼将她看穿了。
好,那你来。璃辞退了一步,默默看着秋揽的背影。眸光深深。
秋揽的心情莫名有些不好,看着月芙蓉:那好,我们继续。
这个夜特别漫长,就在此刻短短的时间之内,这个密室之中,秋揽已经让在场的所有人感觉到了心惊。
提起秋揽,所有人的想法莫过于几个字:淡然如风、气质润雅,还有智慧。
她给人的感觉,永远是舒舒服服的,即便有过小残忍,可是在那抹舒服之下,她的残忍会被众人自动过滤掉。
却没想到,就在这短短片刻内,她竟然眼睛也不眨,就把月芙蓉的牙齿给一颗一颗拔了下来,甚至有血沾在了她的脸上,她也没有觉得。
还是淡笑。
却比恶魔还要恶魔。
秋揽缓缓起了身,平静地看着地上的月芙蓉,她的口中已经是鲜血淋漓:我刚才说过,你若不说,我会让你在痛苦之中,说出来。现在,是个开始。
秋揽转了头,莫名地看着凉山,皱了皱眉:还站着做什么,过来把她给我看好,别让她撞墙自杀了。
然后悠然地朝着刑架上走去。
经过璃辞身边儿,却被人一拉,有些疑惑抬头,却见璃辞抬起手,洁白的袖口朝着脸上迎了过来,他的声音清淡无比,在她心头嗜血的猩红的对比下,今日竟然显得格外好听:有血,擦擦。
秋揽微微一愣,看着璃辞的眸子,微微有些不自然地一躲,可是璃辞似乎格外坚持,用替她擦血的右手拉了拉她的肩膀,又继续擦来。
等到看到那张脸一如既往的白皙,他才满意,点了点头:恩,这下好了。
秋揽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一眼璃辞,眉心微微一蹙,在行军的时候,璃辞虽然教授了她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不过两人却也不算走得太近,她甚至和溯羽还熟悉些。不过后来回了临安城就有些不同,从那日璃辞在城门叫她的时候就可以看出……现在的动作,更是不由得这么亲密,这是为的哪般?
如果是别人,以秋揽敏感的心思,说不定就直接想上了正途,可是,这个是璃辞,秋揽再怎么想,也不会朝着那个方面想。
狐疑地看了璃辞一眼,转身朝着刑具走去。
看着秋揽的神色,溯羽一挑眉,看向璃辞,虽然这人还是面无表情,可是内心,怕还是有些挫败的吧?
飞卿却没发现这里的猫腻,兴奋地朝着秋揽靠拢。
逼供这种残忍的事情,是他的最爱。方才虽然秋揽残忍了点,可是更是无形之中,让他对秋揽的好感又加升了一层,不过现在自家主子都简介发话,让秋揽自己动手了,他可不能违背,搓搓手,还是忍不住手痒:那个,揽军师,你想要用什么刑罚?
秋揽五指在眼前的刑器上掠过,低低道:你觉得呢?
飞卿更兴奋了,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我最喜欢这个,还有这个,哦,还有这个,这个这个……或者,用上次在地牢,你说的办法?
秋揽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飞卿,翻了个白眼,拿了一个小小的锤子:那些是不错,可是我还是更喜欢简单的。
啊?飞卿好失望,他的血腥场景,难道就要这样在眼前不翼而飞了?
可秋揽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热血沸腾:有些时候,越是简单的刑罚,越是让人痛苦。
朝着月芙蓉走进,她立刻动了身子想要逃,甚至忍不住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凉山一把拉住。
秋揽轻轻一笑,举起月芙蓉的手掌,朝着一旁的一方石台放去,并让凉山将她制止住,然后豁然冷笑抬手,在月芙蓉惊骇的目光中,一下朝着她的一根手指指端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