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给的太多,林霁云现在戳它的翅膀,它也懒得理会了,只咕咕叫一声。
林霁云干脆给它起名叫咕咕了。
这日二哥和三哥去城外庄子上查看插秧的水田,林霁云无事,找了个阴凉地方一人在池边垂钓,整个下午没钓上来几只鱼,反而钓上来不少残枝树叶,他恹恹地收了竹竿,起身时风忽然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点掉个不停。
林霁云也顾不得鱼竿了,用袖子遮住头便往廊下跑。
这场雨哗啦啦下到了傍晚,因城外泥泞不便驾马,二哥和三哥派人通知他今晚住在城外庄子里,就不回来了,让他晚上好好吃饭早些睡觉。
林霁云想不听话都难,现在的世界夜里哪有那个世界的玩乐多,林霁云还记得穿越后第一年除夕夜,他和君颉夜里十二点出门去广场跨年,天空绽放着五颜六色的烟花,将墨色天空点亮,宛若白昼,周围人山人海,广场的大钟庄严高耸,当午夜十二点时,钟声长长敲响,周围所有人欢呼雀跃,他和君颉在人群中紧紧拥吻。
那是他们第一次亲吻。
雨渐渐停了,风打在窗棂,林霁云躺在床上,似乎还能感受到君颉双唇拂过时的触感,他裹了裹被子,翻了个身慢慢进入梦乡。
然而这一晚睡的到底不安稳,林霁云半梦半醒间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外面又下起了小雨,他昏昏沉沉地起来喝水,却忽然闻到一股甜腻的花香。
他的房间哪里来的花。
林霁云手软脚软,浑身都没力气,他坐回床边,本能地摸了摸后颈。
嫩滑的皮肤和平常不太一样,手指按压能摸到轻微的凸起。
意识到那是什么。林霁云登时清醒了,oga发情时后颈的腺体会胀大,便于alpha标记,房间里的花香也不是平白来的,而是他散发的信息素。
香味这么浓郁,说明在睡梦中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开始发情了。
林霁云闲暇时有想过自己再次发情该怎么办,他总归得找君颉帮忙,君颉是alpha,应该会了解他的难处,只要把标记当成一件公事,不掺杂私人感情就好,他可以算准日期提前一天通知对方,然后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地点进行标记。
可林霁云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又再次发情,距离上次标记还不到半个月,发情日期根本没半点规律可言。
林霁云推开窗户,外面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微冷的夜风也吹不掉他满身的燥热。
oga发情时没有alpha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林霁云当了三年oga,当然了解这个道理,可是现下的情况让他很为难。
他半个月前已经和君颉分手了,现在有什么立场让君颉大半夜冒雨前来帮他标记呢?
讲道理,还是他自己身体的问题,和君颉没有关系。
林霁云慢慢躺回床上,心想忍一忍好了,只要忍过这半夜,等到明日天晴雨停,再让鸽子送信告诉君颉他需要标记。
可是燥热感越来越盛,林霁云第一次感觉到时间是如此漫长,自己呼吸越发虚弱,有一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