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妗雯愤恨地瞪着李清筑,当看见她面前那碗热腾腾的肉羹汤,一时克制不住嫉妒的火焰,她任性地挥手打翻了那碗热汤。
刚才她跟踪俞骥衡到市场,看他买了这碗肉羹汤,并且宛如珍宝般,一路小心翼翼地护送着,没想到竟是买给李清筑的!
“啊!”肉羹汤被打翻了,滚烫的热汤洒出来,全往李清筑身上泼去。
幸好她腿上盖着毛毯,稍微阻隔了与热汤的直接接触,才不至于当场被烫伤,不过她依然受到很大的惊吓。
“你这是做什么?!”
俞骥衡本想阻止却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热汤泼到李清筑的腿上。
他惊恐又震怒地大吼,立即慌张地冲上前,拉开李清筑腿上那条小毛毯,仔细检视有无烫伤的迹象。
“你烫烧了?痛吗?”他心疼地问。
“不痛,幸好有毛毯挡着……”想起刚才热汤泼到腿上的瞬间,李清筑还余悸犹存。
确定清筑没事后,俞骥衡转头,冰冷地瞪着苏妗雯。“我想你需要为自己的行为,好好地提出解释!”
苏妗雯脸上毫无半分悔意。“这还用得着解释吗?我讨厌她、我恨她!当然,我也同样恨你。大家都以为你会娶我,没想到你却甩了我,你要我如何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我并不是甩了你,只是发现我们并不合适,所以才理性的和你分——”
“别说得那么好听!”苏妗雯怒气腾腾地大叫。“甩了我就是甩了我,何必解释这么多?‘她突然狂笑起来,眼中带着浓浓的哀伤与不甘。”俞骥衡,你确实够胆量,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敢甩了我的男人!“
“不是每个人都畏惧你父亲的势力。话说回来,如果你总是顶着父亲的光环,那么就算得到你想要的感情,那也不见得是真爱。”
“难道你为了她搬到这种乡下地方定居,就是真爱吗?她对你若有爱,怎么会不跟你回台北呢?”
“你说什么?谁要搬到这里定居?‘李清筑震惊的问。
“哼!你还不知道?”苏妗雯转头讽刺俞骥衡。“原来你伟大的牺牲,人家根本不关心嘛!我劝你还是仔细想清楚比较好。”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不劳关心。我为清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也没必要特地向她邀功。”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奸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
“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好心点告诉你吧!俞骥衡这傻瓜为了你,决定把自己的办公室迁到这里来,你说他是不是在自掘坟墓?”苏妗雯刺耳地笑着讽刺。“而你也够自私了!因为自己想留在这个地方,就故意假装不敢面对台北的社会,奸逼他为了你搬到这里来,在这种鬼地方,你要他接谁的生意?”
对于苏妗雯的声声指控,李清筑是既震惊又惶恐,脑中的血液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有种晕眩、快昏倒的感觉。
他到底在想什么?在这里开律师事务所?
他也不想想朝东镇才多少人口?更别提这里民风淳朴,有九成九以上的人一辈子不曾打过官司,他想活活饿死,也不必到朝东镇来呀!
“够了,妗雯!我说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和你的感情也不可能再复合,请你就此罢手吧!”
“哼!一个心中只有其他女人的男人,我也不再希罕,如果你真的愿意当个睁眼瞎子,欺骗自己她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那也随你高兴吧,我没兴趣再陪你们搅和下去了!”说完,苏妗雯下再看他们一眼,迳自扭头离开李家。
苏妗雯走后,李清筑依然陷在她所带来的震惊中。
◎
◎
◎
◎
“为什么?为什么打算在这里开律师事务所?你到底在想什么?”
“都怪妗雯太多嘴了,我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俞骥衡失望地咕哝。
惊喜?“惊”绝对有,而“喜”是不可能的!
李清筑再次追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里的人,几乎是不打官司的,你把律师事务所开在这里,就好比在沙漠掘井,自寻死路!你以后打算拿什么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