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还是早点了结此事方是正理。狠了很心道:“如此的话我将天庭库藏取二成给你,以稍表我之心意,你看可好?”孔暄冷哼一声,也不出声。帝俊脸色通红,面目抽搐,半响后又道:“我再加一成,想要再多却是没有。”言毕,双目通红的望向孔暄,显是大为心痛。
孔暄干笑两声,对帝俊道:“只是要天帝随便表示一下心意就好,想不到天帝一出手就是这么多,真的不好意思。只是虽然是受之有愧,却之怕是不恭,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天帝心意我必向老师转达,想老师也应是会感天帝好意的。”帝俊恨恨的瞪了孔暄一眼,也不说话。孔暄也不已为意,又道:“这样的话这众人就交给天帝自行处置,我就不管了,只是还有一件事情倒是要和天帝商量一下。”
帝俊闻言一愕,没好气的应道:“还有何事还请一并说完。”孔暄貌似颇为不好意思,低声问道:“来时老师交待,你们巫妖两族的争端他也不会管,只是老师颇喜清净,又喜山门周围环境甚美。若是你两族在此争战的话怕是有些不妥,不光会扰我师门清净,也会对周围的花花草草大有损伤。这次呢你们不知道这事也就算了,以后万万不可再这样行事了。”
帝俊闻言,顿时头现两条黑线。太欺负人了,这天庭到地界也就不周山一条通道,这妖族能有神通直接驾云往来两界者顶多也就数千人,其余的人都要靠不周山这条通道上下。要是按你这么说,这仗也就不用打了。正自愤懑间,孔暄又道:“不过呢,此事也不光是针对妖族,对巫族也是一样的,你们自己另外寻地再战。”
帝俊闻言又是有了一线希望,问道:“那不知我妖族大军从你山门旁边经过可否?我自会全力约束,万不敢惊扰你之一门。”孔暄看样子有点问难,面带苦色道:“老师对此事也有交待,你们大军要从旁过也是无妨,只是若是人数太多的话,肯定到时又会生出事端,反而不美,只要能将每日经过人数控制一下也是可行。”
帝俊忙又问道:“那每日最多能让多少人过?”孔暄也是马上回道:“若是每日只过百人,想是也无多大影响。”“呃……。”帝俊颇是有些无奈,每日过百人,不谈这百万之兵要何时才能过完。这样的过法还打个什么仗啊,每日过去的百人怕是还没怎么动作就被巫族灭掉了。也是无法,低声问道:“如此怕是难为,不知可有良法?能多过些人马。”
孔暄又是做沉思状,又过得稍久,孔暄缓缓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怕天帝有些难做。”帝俊听得孔暄言语,心中颇是不安,只是此事若不解决,想要报杀子深仇,掌洪荒天地便是空谈。只好硬着头皮道:“还请直说无妨。”孔暄见此便道:“你这百万兵马过去,肯定是要些时日的,在这些时日肯定是对我门内师兄弟修炼是大有影响的,而且对山门周围的环境破坏也是很严重的。不过只要天帝稍微交些过路费,给我门内是师兄弟一些补偿,想来他们也是不会在意的。你再交些养路费,日后我们花花时间把周围整理一下也是可以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知其意。众圣无不叹气,暗道此子深得闲云真传。对天庭的库藏也很是眼馋,若是这许多宝贝落到自己手里,日后道统传承怕是会轻易许多,只是却是拉不下脸面向孔暄这般无耻行事。帝俊、太一早料到孔暄怕是又要寻机敲诈,闻言虽是不快,倒也不甚恼怒,互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罢了,若是此事不成,这许多宝物怕也是守不住,若是成事掌得洪荒天地,便是有再多宝物也能寻得。念及此,心中一定,便道:“也好,还须得多少,孔暄真人直说便是。”
孔暄见得帝俊忽然痛快也是一愣,稍一寻思便道:“这个还是要看天帝的意思了,我实在是不好开口,你看你这百万人想要多长时间过去,再随便给一点也就是了。”帝俊既已是下了决心,也不再多争,直接道:“我这天庭库藏还须留得一部分作为自用,只须二成也就够了,其余尽数给你,不过不管我每日过多少人,你却是不能再多管,你看怎么样?”
“呃……”孔暄万万料不到帝俊这次出手如此大方,也是一愣,待得反应过来正要答应。准提却是再也忍不住了,这准提与接引二人在西方立教,门下传承甚为艰难,且西方又是苦寒之地,少生天材地宝,接引、准提向为此事烦恼,此时见得孔暄不费吹灰之力便得这许多宝贝,心中很是不平,贪念顿起,便上前喝道:“竖子安敢如此欺人,当真是不识天数,这巫妖争端岂是你之一门能阻之的,还不速速退去,不然的话这众人怕是饶你不过。”
众圣听得准提言语,也是大为醒悟,暗想若是此次能帮得帝俊解得此难,保得这些宝贝,以帝俊之智,当会多少给点好处,我等虽是不好开口要,别人要是给的话却也是无妨。只是女娲、伏羲、通天三人念及闲云平日与己也无交恶,颇是犹豫。元始却是顾不得许多,也上前道:“准提师弟此言大有道理,你且回去好生与闲云说,就说此事我等管下了,想来他也不敢多话。”老子也是不欲落后,接道:“你闲云一门虽是神通不小,怕还是不能与天下相争,你且自去,以免自误。”
第一章 洪荒记事 第四十八节 争宝
孔暄正欲回帝俊话,见得众圣如此反应也是一惊。这孔暄虽是胆大妄为,也不是无智辈,平日行事看是无稽,思虑也是甚为周全,故闲云也才放心将诸多事情交予孔暄去办。此时孔暄闻得众圣言语,心中也是颇为踌躇,生怕一个不慎为师门引来祸事,也不言语,自去寻思该如何行事。
这接引、准提二人已经是得罪的深了,对于他们怎么说倒也不用怎么管,反正与他们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一次也不要紧。元始嘛,也是对因为杨戬的事情处处针对老师,要是此次依了他的话,他还以为老师怕了他咧,这样的话就是不好了。至于老子嘛倒是有些难办,平日也没什么来往,虽然说没什么关系,也没什么恶意,若为此事惹恼了他,为师门树一大敌的话怕是不划算。只是今日若是就此罢手的话,师门的颜面就丢的大了,左思右想,甚是难为。转念又想老师平常言及那些圣人很是不以为意,往日行事也是只管好处,对这些圣人也没什么顾忌,要是我今天为了别人几句话就放过这么大的好处的话,老师怕是要恼我。罢了,反正已经得罪的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今日这袁朗、袁法师兄在此,想来他们也不会怎么样。只要今日无事,以老师神通应该会有应对之法。
孔暄念及此处,终是有了决定。便对准提讥道:“我和天帝事情,要你多个什么话啊,天帝都答应了,你还唧唧歪歪个啥啊,又不是你家的东西,却是多事的很,当真是自讨无趣。”言语一顿,又对元始道:“还有你,你能管个啥啊你,把你自己管好再说。”再转头对老子道:“老师对您还是很为敬重的,一向交待我等遇得您的话还须小心行事,万万不得惹您不喜。若是背着老师如此欺我的话怕是会让老师寒心啊。”
孔暄这一圈话说下来,众圣皆是一愣,万不敢想其竟敢如此不讲圣人放在眼里。准提气极,与众圣互视一眼,心中便是有底,对帝俊道:“帝俊,今日此事只须你说个不字便可,有我等护你,自可保你无忧。”若是别人说出此话来,帝俊说不定也就应了。只是当日准提算计众金乌,使得众金乌皆死在后羿箭下,帝俊对准提自是恨极,只是不敢发作,今日是巴不得落准提颜面,哪会让准提如意。又念及此番就是能让闲云让步,以孔暄为人来看,要是被这一门惦记上了以后日子怕更是难过,便冷声道:“准提道长当我是何等人,我话既已出口,便当依言行事。按你如此说来,当是要我当那言而无信之徒,莫非准提道长平日就是如此教人?若如此的话,帝俊万不敢领教。”
准提被帝俊如此抢白一番,脸色颇是难看,只是帝俊所言也是大有道理,准提也是反驳不得,只能恨恨立在一旁,不再言语。孔暄听得帝俊此言,心中大乐,自言自语道:“自己行事不端也就是了,居然还敢教别人行背信之事,这样的人也能证得那混元道果,得哪圣人果位,还当真是奇怪了,若我是哪圣人,当羞于与此等人为伍。”
元始本是正欲上前再与帝俊说话,又听得孔暄之言,也是一顿,立在远处不语,老子见此也是不动声色,只以目光视准提。准提本是恼怒不已,此时招孔暄言语奚落那还忍耐得住,我在闲云手下吃得几次亏也就罢了,连其门下也敢对我如此无礼,当真是欺人太甚。对孔暄怒喝道:“住口,圣人行事岂是你等之人能度之,竟敢如此诽谤圣人,今日若不将你惩戒一番,你当不知圣人之怒为何物。”言毕就要动手。
袁朗、袁法见此怒哼一声就要上前,元始、老子却是有意无益挡住二人身形,让二人不得上前。袁朗大急,怒声道:“我二人不欲与你等为难,还请让过。”元始冷笑道:“孔暄此人对圣人无礼,当是要惩戒一番,如若不然,天下人等皆像孔暄这般,我圣人之面何存。此事却不是你一家之事,你二人还是稍安勿燥。”
袁朗闻言更是大急,又道:“此事既相关到我之一门,我等自是不能不理。还请且让,不然莫要怪我等无礼。”元始不动声色道:“你只管无礼来看看,也让我等看看闲云一门到底有何神通,安敢与天下众圣作对。”袁朗、袁法闻言也不再言语,手持金棒急冲。元始、老子也各自迎上。
这元始、老子二人毕竟是洪荒初开不久便以证道,这么多年对天道感悟下来,其神通自是非同小可,袁朗、袁法与其相比神通还是颇有不如,且元始、老子所用灵宝皆是先天顶级之数。袁朗、袁法宝贝虽多,一时却是冲不得出,若是一个不小心怕还要吃上大亏,也不敢随意,只得凝神与二人相斗。
准提见元始、老子拦住袁朗、袁法二人,心中也是大安,也不言语,径攻向孔暄。孔暄却也不惧,持枪与准提相斗,虽是有灵宝之利,然神通比起准提却是相去甚远,不多久已是险象环生。准提见此心中更是大定,手中逾紧,又深恨孔暄无礼,恨是不能将孔暄毙于手下。眼看的孔暄将是大有不好,其背后忽冲出一道白影,也不拿兵器,使双拳直向准提头上砸去,正是那闲云三号。准提一时不防,顿是挨上几下,这三号神通就是准提比之也是颇有不及,且本体为灵宝所化,肉身自是强横无比,虽是不掌兵器,这双拳使出来比起一般灵宝也是不遑多让。准提挨得几下,顿时头昏眼花,再也不能抵挡。三号见此更是不会放过,双拳不停砸上,又是砰砰几声响过,准提已是落于地上,头上起得几个大包,颇是又些站立不定,想要再战怕是万万不能。
三号见准提已无再战之力,便不在攻击,自退在一旁望着众人冷笑。众圣见此大惊,这闲云门下何时又出得如此人物?元始、老子见此变故也是停手,脸上惊疑不定。袁朗、袁法虽是不识三号,但见其出手相助,又有如此神通,心中也是大安,立在一旁不言。接引心念准提,也不多言,忙上前察看,见得准提模样虽惨,却是无大碍,心中稍定,只是此事后面如何处置,却是有些拿捏不定。众圣心中各自转着心思,对闲云一脉更是顾忌,元始、老子也是寻思不定,今日之事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与闲云门下相斗自是不怕,只是想要将这些人留下却是甚难。若是逼得太紧,闲云日后领这几人一一寻到各自门下理论,怕是谁也抵挡不住。念到此处,便也罢了再斗的心思,也不言语,看接引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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