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走后,谭景关上了门。
想起那个让人不可思议的下雨天,倪融飞叹了口气:“三个月前,我醒过一次。”
他无视面前两人惊讶的神色,继续道:“那天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安修永。”
安修永这个人,他是认得的,他们曾经在生意上打过交道。
那应该是半夜时分,窗外是哗啦啦的雨声,在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安修永的那一刻,他无疑是非常震惊的,有点摸不准是怎么回事。
安修永看到他醒来,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对他很是轻松的笑了一下:“你醒了?”
问完之后,不等倪融飞回答,他伸手抓向眉心。
倪融飞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无到有,从眉心那里抓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白色药瓶。
倪融飞惊呆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安修永把瓶子拧开,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嘴里嘟嘟囔囔:“这种也太多了,果然越没用的越好做。”
他手的动作很快,还不等倪融飞反应过来,就把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倪融飞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很快就又开始迷迷糊糊的,感觉要睡过去。
在闭眼前的空档,倪融飞看到安修永把瓶子又塞了回去。
那么大的瓶子,在接触到他眉心的红痣的时候,突然扭曲变形,直到消失不见。
听完倪融飞的描述,饶是谭景和荀元洲见多识广,也免不了被惊呆了。
怪不得倪融飞刚才说,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不管你们是否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并不是幻觉。”倪融飞道:“不过不相信也无所谓,我听说他犯了很严重的罪。”
“我相信。”谭景道:“他这是向你下药了,说不定小暖的解药,就在他身上。”
荀元洲也点点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有我们不曾知道的事情。”
谭景:“没错,那就等他新过来吧,那东西要怎么用,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倪融飞的注意力则完全被引到了沙暖上面:“小暖的解药?什么意思?”
谭景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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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谭景打来电话,说今晚有事,不回来了。
沙暖本来已经快要消失的气,‘蹭’的一声就蹿了起来。
什么意思,她不就是失个忆吗,他都不愿意陪她睡觉了?
岂有此理。
她决定继续生气,再生一个月吧,哦不,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