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陈司令的部下,第八军武定邦的部队。”魏晨东身旁副官轻咦一声,随即欣喜道。
雷洪亦闻声,自然知晓此军归属,心中冷笑,双目凝视分道而行的军队,几道身影缓步从中走出,显然是军中将领。
几人在队前稍作停留,整理军装,随后迈步向这边走来。
“哈哈,定邦,速来解救于我,关键时刻还需老兄出手相救。”雷洪大笑,宛如胜利者。
武定邦未语,依旧带着几位师长向这边行来,却径直越过雷洪,未看他一眼。后者愣怔之际,他已行至高台下,停在魏晨东五步之外。
许文强一惊,却被魏晨东安抚,魏晨东微微一笑,推开卫兵,走向台前,望着武定邦。
“武将军驾到,此事当可了结。”
“第二军团第八军武定邦率部前来向总指挥报到,请总指挥指示。”武定邦面容刚毅,严肃地高声道。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他如此表态,岂非表明立场站在魏晨东一边?
当然,最震惊的无疑是雷洪,结结巴巴地问道:“武将军,你弄错了吧,我们才是一路人。没有我雷洪,你哪能如此迅速晋升高位,不求你报答知遇之恩,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哼哼,吾名定邦,跟随你这等人,如何定邦?至今你仍不知自己为何败北,总指挥对你这无能之人太过仁慈。若非兄弟情义,怎会让你坐上高位?你却仍不满足,竟妄图篡夺权柄,炎黄军交给你,要么叛军,要么灭亡。”武定邦不屑地怒吼道。
"尔等,尔等,尔真愚不可及,与吾共谋之事,魏晨东岂能无所察觉?彼时,他岂会宽恕于你?此刻,你即便反戈一击,又有何人能阻?不为刀俎,焉能任人鱼肉?”雷洪此刻心神大乱,机关算尽,原以为胜券在握,不料却被无形之力一一瓦解。权势之欲已不再重要,生死之惧让他怂恿武定邦趁机篡位。他深知,落入魏晨东之手,必无生机。魏晨东之性,他略知一二,视你为兄弟,他便待你如手足;若与他作对,他必毫不留情,所谓你不仁,我不义,便是如此。
雷洪思量,若武定邦得势,念旧情或许能饶他一命。武定邦言辞之间,雷洪已对叛逆之事懊悔不已。他明白,若非今日之事,他虽无法高居将位,但富贵一生并非难事。然而,此刻悔之晚矣,魏晨东断不会再视他为兄弟,结局只有一途,那便是死。毕竟,他知晓炎黄军之秘太多。
武定邦对雷洪的哀求充耳不闻,懒得辩驳,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魏晨东,静待其令。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有军纪,叛逆之魁首当如何处置?”魏晨东声如洪钟。
“斩!”万众齐吼,地动山摇,同谋叛逆者面色煞白,若非束缚,恐早已瘫软在地。
“总指挥,我知错了,上有高堂,下有妻儿,望您宽恕。”一人涕泪交加,恳求道。
“总指挥,饶命啊……”一片哀鸿遍野。
“人有过失,自当受罚。若今日得逞,不知多少兄弟将因你们的卑劣背叛而丧命。故此,你们之罪,不可恕。”魏晨东铁面无私。
“武将军,执行。”
“遵命。”武定邦应声,挥手示意,一队士兵疾步上前,逐一解开叛逆者的绳索,押送至一旁。
“总指挥,饶命啊。”此刻的他们,哪还有将帅之威,如同烂泥,拖拽都难。魏晨东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军中无戏言,若是江湖人士或黑帮首领,或许会看在旧日情分上留其一命,但此刻,不容许情感左右。若有人效仿,那般动荡,将带来何等灾难。于是,魏晨东决定不留情面,杀一儆百。
三人合力,将那些哀号之人抬离,送往刑场。
“各就各位,预备,举弓,上弦,放箭!”一道道行刑指令响起。
“嗖嗖……”连串箭矢破空,哀嚎戛然而止。
这些昔日威风凛凛的将军、师长,就这样被魏晨东毫不犹豫地除去。
狠辣的魏晨东,雷洪并未一同被拖走,此刻,只剩他一人,双腿颤抖,悔恨已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东兄,饶命,看在昔日兄弟情分,赐我一线生机。你可寻一地让我隐姓埋名,或送我出国也可。”硬的不行,雷洪只能软语相求,期盼能触动魏晨东的怜悯,让他得以苟延残喘。
“我曾言,那片凶险之地,便是为叛国贼预留。这些人,便是首批入住者。”魏晨东无视雷洪的哀求,冷面喝道。
武定邦领会,挥手示意,士兵们抬尸前行,直奔荒地,开始掩埋。他们的画像与墓志铭不久后也将张贴,中国素以敬重死者为大,魏晨东此举,可谓毒辣至极。
魏晨东今日之举,让众人明白,待他诚挚,他必以诚报之;反之,背叛出卖,他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要见虎哥,我要见虎哥……”魏晨东的决绝让雷洪心寒,只能无助地嘶吼,使出最后的求生手段。
“我会满足你的心愿,带走。”魏晨东淡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