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胡艾荣夫妻俩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应对另外一边跑路的母子俩已经上车准备去找媒婆了。
孙淑华刚坐稳就给了沈宴明一下子,“你老娘的脸今天是都被你丢尽了。你今天早上也是厉害话说一半留一半。”
沈宴明被打了也不反抗。就他妈那个力气打再多下都没什么感觉。
孙淑华看着儿子面无表情根本没感觉自己有问题,她气的又来了几下。
打归打骂归骂,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她交代沈宴明先去一趟供销社买齐了东西再去找花媒婆。
她还特意称了几斤便宜的硬糖。
一转眼发现沈宴明不知道从哪里拎出来了一条南边的火腿。
“你知道路吗?就一直开?”孙淑华看着埋头使劲开也不说话的儿子,忍不住发出质疑。
沈宴明看了一眼他妈,回答道“我知道,从过年之后我就一直在这附近跑找合适的染料种植地。这附近的村子我都跑熟了。”
孙淑华听见儿子肯定的回答,才放松自己的身子。
吉普车行驶在泥泞颠簸的泥土路上。孙淑华今天本来早饭就吃的多。一阵阵的颠簸差点没把她颠吐。她整个人差点被颠散架。
终于在她快要被颠吐之前停了车。孙淑华也不管自己的形象了。直接下车找了地方就开始吐。
现在的时间正是上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地里上工。现在留下的都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老太太或者五六岁的姑娘在家带孩子。
单独在家待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村口大柳树下面唠嗑,这样子孩子还能一起玩。她们也能借机纳纳鞋底。
吉普车的声音很响,沈宴明母子俩好没出现大柳树下的人就已经知道有人来了。
她们才等到车到,还没看清来的人是谁。就看见车上冲下来一个女人哇哇大吐。
“咋的,这是又来知青了?”
“是不是老邱家三媳妇爹娘来了?”
“不一定,可能是赖家的那个儿媳妇的爹娘吧。人闺女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被她家闺女给顶了,老赖家的以为现在木已成舟了还大大咧咧的在她媳妇面前说。”
“怪不得她儿媳妇前几天把肚子里的娃打了。听说是个成型了的男娃。”
“下来哼了两声就没了。”
“怪不得。这几天老赖家的跟死了爹一样。她好不容易盼来了个男娃。就这样被打掉了。”
“别说了,别说了。估计不是。你看这汉子多俊,长得就不一样,看样子不是一家的。”
沈宴明去给孙淑华送水也不忘收集信息。他默默把冒名顶替这件事记在心里。现在马上第一届就要毕业了。现在可是分单位的重要时期。这个时候可不能让那些鸠占鹊巢的人得到好处。不然为什么不继续办工农兵大学呢。
刚好给大哥递一个实例。把人都清一清。有些人这两年龟缩在后面不露头就以为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了是吗?
他知道那些人就只是想蛰伏等着后面咬一口大的。
他边给他娘拍了拍背,边思考该怎么把这件事利益最大化。
他记得那几家也有好几个成绩不太好的人目前查无此人。
孙淑华吐完,用土疙瘩掩盖住之前的痕迹,才漱口。
沈宴明确定孙淑华没事了就准备先去问问花媒婆家在哪。
看着他往车这边走,车边围上来的皮猴子们一哄而散。眨眼间全部躲到那些老太太身后去了。
“大娘,我想问一下这边花媒婆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