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郭典还真识抬举,竟然真的亲自出来了,既然他这么会办事,而且又是太守,赵大宝就不能不给他个面子,遂下马,拱手行了一礼,客气的跟他打个招呼:“郭太守别来无恙。”
“甚好甚好,今天怎么有心情来我瘿陶了。”郭典面带微笑,调侃了一句。
他跟赵大宝倒是不见外,都是半斤八两而已,这俩人是谁也不服谁,反正见面说的都是客套话,你不惹我,我也不犯你,你好我好大家好就够了。
但是郭典手下无大将,而且他自身实力也不如赵大宝,所以不如赵大宝底气十足,郭典只在这一点上有些吃亏,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而赵大宝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欺负他,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所以他俩到现在都还相安无事。
“让郭太守见笑了,我有些紧急事要外出公办,现在下曲阳的大小事务都交给我小弟夏侯兰来打理,你莫要去找他麻烦。”赵大宝急着赶路,不想跟他废话,所以说话也有点不客气,直接跟郭典挑明了此行的目的。
郭典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明显有些不乐意。
但他此时还不想跟赵大宝闹翻脸,只好忍住怒意,换了副笑脸,客气的回应他:“你自屯驻于下曲阳,与民秋毫无犯,百姓拍手称赞,此乃有功于百姓,我自然佩服得紧;至于夏侯兰嘛我也略有耳闻,既然都是自家兄弟,些许小事,不劳叮嘱,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去吧。”
郭典很识趣,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赵大宝见他表了态,心下稍安,本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好心提醒他:“眼下黄巾虽败,却有山贼扰乱州郡,天下尚未太平,万万不可大意,若是瘿陶有事,可去下曲阳找我小弟夏侯兰帮忙,太守的事就是我赵大宝的事,某自当为太守分忧。”
论打仗的本事,赵大宝完全碾压郭典,论说客套话,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但是,这话听在郭典耳朵里似乎有些不顺耳,他怔怔地看着赵大宝,大概是在寻思:“瞧你这话说的,也太小瞧我了吧,当初黄巾军人多,我双拳难敌四手,唯有弃城而走,可是黄巾再厉害不也一样被消灭了吗?所以区区山贼还能有多大的本事呢,难不成比黄巾还厉害吗?”
“那还真是多谢了。”所以他把赵大宝的善意提醒当成了耳旁风,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看他的表情,明显是心里不服气啊,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赵大宝。
“既然这样,告辞。”赵大宝见他不信,也就懒得再理他,反正只要他不去找夏侯兰的麻烦就够了,其他事,爱咋咋地。
赵大宝翻身上马,与赵云、周仓等人绝尘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郭典,就为了说这几句话就让他亲自出城迎接,你把太守当成是什么人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可是赵大宝早已走远了,说什么都是没用了。
就这样,赵大宝一行人继续南下来到邺城,这里是冀州的州治所在,地理位置非常优越。
“哇,这才叫城池好吧,跟它一比较,下曲阳那小破城充其量也就是个小院子而已。”赵大宝看着高大巍峨的邺城城池,惊得目瞪口呆。
俗话说三里之城,七里之郭,而邺城,貌似已经达到了这个标准,南北长约十里,东西宽约六里;南面有三座城门,东、西两面各有两座,北靠漳水,当作是天然的护城河;墙高约有七八米,抬头仰望,方知自己的渺小。
只不过赵大宝来早了,现在没办法见到‘铜雀春深锁二乔’的场面,而且连大名鼎鼎的铜雀台在哪都还不知道呢,不对,都还没建起来呢。
“好,既然这样,我一定要把邺城收入囊中,铜雀台就由我赵大宝代替曹操而建造吧,揽二乔的重任也交给我赵大宝吧。”这家伙的口气是真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