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听到萧济这样话,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训斥一下,但看到儿子这般全身是伤,又心疼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轻轻叹息道:“晚了,那谢二已经和薛家换了名帖。
说是等,这次恩科结束以后再下聘礼,而且有消息说,那薛晗的父母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萧济却听懂了母亲未言明之意——薛家很重视和谢家的这门婚事。
“不可能,静姝不会同意的。”萧济一听这话,立刻激动地开口反驳,“只要她不愿意,我就还有机会!
估计是之前我一直没有去谢家和她说明当时的情况,她误会我喜欢别人,伤了她的心,等我见过她以后,她定然会回心转意。”
他坚信,只要自己能见到谢静姝,就能让她改变心意。
“济儿,算了吧!”萧夫人想到谢家对自己的态度,心中就一阵发怵。
谢家的嫡女一旦没有了“情情爱爱”的弱点,就变得很难掌控。
而现在的谢静姝,显然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意被人拿捏的女子了。
其他人暂且不说,就谢家的那个嫡长女谢静瑶成婚前三天,被今上封了个县主,嫁人的时候是带着兵士入周家大门的。
这才几年,周家老家主就“退位让贤”了,这几年周家生意都是他们夫妻在做主。
而且周怀恩除了谢静瑶一个妻子外,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谢家的隆宠未衰,只怕等谢静姝成亲的时候,也会来上这一出。
这样的儿媳妇,婆婆哪里敢跟她立规矩,所以还是把人“让”给薛家的人好了。
萧济看自己母亲不说话,心里越发地憋闷了,既然长辈这边不好下手,只能另外想法子了。
见儿子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萧夫人便打算另说一件事情:“先不说谢家的事情了,过两天有一个庙会,我约了徐家的人,到时候你也跟着一起来。
顺便见见徐家的小姐,她听说过你,并且还对你十分仰慕!你们正好相看相看!”
“娘,我说过了,我想先。。。。。”萧济还未把话讲完。
就被萧夫人打断了:“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放这儿,谢家的人你消受不起,别看现在多好,等过了门你就懂了。”
“娘?”萧济犹不死心,不过他换了要求,“你不让我娶谢静姝,那你最起码让见她一面吧!从落水之后我还没有见过她呢!”
萧夫人心头苦笑,这人哪里是她想让儿子见,就能见到的呢!去谢家求药的这回,自己差点也没见着人。
“你不是和谢景岚有交情吗?”萧夫人不想掺和这里面的事情,“你自己去和他说说看,说不定他会给你安排。”
萧济想到这个事情,觉得母亲说得对,便点了点头,只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尽快养好伤。
尤其是这脸上的口子,容貌太受影响的话,和静姝交流起来就会有些困难。
想到这里,他便让身边的人再自己上了一遍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前几次用起来都感觉极好的药膏,这回过后竟然有了些轻微的刺痛感。
就好像之前的镇痛效果消失了一般,最关键的是之前明显已经有了愈合趋势的伤口,好像没什么变化了。
但是询问过大夫以后,对方又说这是正常的现象,伤口完全好的确需要一定的时间。
没有办法,为了不太难看,萧济在参加两天后和徐家的相亲聚会的时候,只能戴上了遮丑的幕帷。
临出门前还被回府的父亲萧国公嫌弃了一把:“你一个男子,这么注重外貌做什么,不就是一道小口子吗?就算留疤了又怎么样?
你是勋贵,又不要考科举,练好拳脚才是大道理,你看看人家谢景岚,虽然人是憨厚了一点,但是年轻有为,十几岁就考上了宫中的侍卫。
在圣上身边待了几年,刚过弱冠就去军中历练了,如今也算是闯出了些名号。你再看看你,都是一个武院里出来的,你除了和那些人附庸风雅,还能干些什么!”
“行了,行了,今天不一样。”萧夫人赶忙出来打圆场道,“今天儿子要去和徐家小姐相看,这般重要的事情多注意一些也是不打紧的。”
“慈母多败儿!”萧国公轻哼道,“我看那个谢家的丫头挺好的,你非看不上,现在人家定亲了,又急急地找下家,连徐家那种都看上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找个什么样的!”
“这能怪我吗?先前谢二名声毁掉的时候,你不是也没说什么吗?”被踩到痛脚的萧夫人不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