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朱乐等待着冷寒松的答复。
『不是浊国皇后的墓碑。』
冷寒松莫名奇妙扔出一句,朱乐诧异。顿了几秒瞬间醒悟,那墓碑不是丁宣母亲的墓碑?!冷寒松是这个意思?那古玉却是丁宣母亲的陪葬品!!!这是为什么?
不等朱乐开口,冷寒松了解般地继续说道,『或许当初你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墓碑上面刻的应该是王爷!』
好诡异哦!朱乐顿时感到阴风阵阵,即使在这极其温暖的房间,身上还是竖起了汗毛,她怯怯地望了望四周,小声的问道,『你不会跟我说有鬼吧?』
『如果我说有,你会怕吗?』冷寒松抬起头重新看着朱乐,却见到朱乐那惊恐的表情,顿时又有些挫败,『算了,鬼是已死的人,人是将死的鬼,你怕什么呢?穿越才是最可怕的。』
冷寒松的心声,朱乐是不会明白的。朱乐的感觉,冷寒松也是不能体会的。
第三十三节
冷寒松见朱乐一直不说话,却又发现似乎她的牙齿在打着冷颤,一时之间也就无语。思量半天,都不知如何开口。『好了,先不说墓碑的事情了,适才我感觉你好像还有别的话要对我说。』
良久,朱乐的身体似乎暖了一些,其实刚才与冷寒松讲到的那些,严格来说,她不是怕,而是悚。她相信,那只是一时的不适而已。而此时,冷寒松的转移话题,的确令她好像好了许多。『那一日,我的手掌有碰到伤口,沾了血渍。但回来之后却都擦干净了。只是半夜,当我一时兴起拿起手来看时,感情线上却印有血色。』
哦?这句话勾起了冷寒松的兴趣,『伸出手来看看。』
神棍也好,忽悠也罢。正所谓病急乱投医,朱乐还是伸出了右手,探到了冷寒松的视线范围内。
冷寒松摸着下巴,仔细地看着,偶尔轻晃指头,偶尔抬头看着朱乐。拧眉,舒展,这两个动作循环进行。『朱乐,你是否对丁宣动情了?』
继卓巧风之后,第二个猜到朱乐心思的冷寒松,淡淡地抛出了问题。朱乐乍一听,心中又是一颤。一次是巧合,两次便是设计。不一样的方式,同一种结果。可是,这同样的结果却使朱乐的脸皱着一团,她不得不反思,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过张扬?
冷寒松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果然,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他为朱乐牵了红线,可荒谬的是,他明知朱乐是女人还是牵了。『感情线的异动,就说明你对丁宣动情了。记得我之前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什么并起,什么顺利,什么分岔,什么分离。朱乐疑惑地看着冷寒松,『你是说……』
冷寒松点了点头,『你的命运如今的确是按照命运的轨迹在运转。』
朱乐收回了手。她冷冷地看着冷寒松。
那目光似要穿透冷寒松的身体,令冷寒松本能地想要避开。他摸了摸额头,只是这片刻,竟有冷汗?不知为何,他竟会有心虚害怕的症状。此时的朱乐与以往实不相符。
朱乐盯着他看了半晌,冷笑道,『我的命运是由掌握在我自己手中。岂会被你一言两语所操控。』
冷寒松知道朱乐并非不信,只是此时不屑于信,不甘于信罢了。与固执的人讲这些,无非是浪费口水。他安下心来,平心静气地对着朱乐。『且不与你谈这个,只是切记,掌心不要再沾血迹。鉴于你之前穿越的过程,相信血便是引子,操控你意志的引子。』
这句话朱乐信了,因为她也相信,事情总会有一个始作俑者。况且那天最明显的症状便是掌心发热之后,仇恨之心顿起。难道……莫不是那墓碑的主人与温奕有着血海深仇?『那墓碑的主人是何人?』
冷寒松摇了摇头,『我来浊国的时间尚短,这些并不清楚。如果想要弄清楚,只能问皇上。你且等等,我找机会向皇上探下口风。』
朱乐点头。但心中却有丝丝愧疚。照今日情况来看,且不论冷寒松所使的手段是如何,但此人并非自己印象中那般阴险,而相反的是,他的确有帮自己之意。而自己却经常以小人之心来揣测他,似乎的确不是君子所为!朱乐是懂理的,就是因为这个理字,她倒觉得自己有些蛮不讲理了。
『朱乐,你这两日受伤在东院养伤,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今日便是来于丁宣商讨此事。』冷寒松试探着朱乐的反应,他似乎有着他的想法。
发生了事情?!朱乐回想一下,丁宣这两日的确不常回房,果真有事?『出了什么事?』
『皇上下旨拆了西院。』
西院?!『那……是西院出事了?』直觉告诉朱乐,有事发生了,而且事情不小,难道是丁涵?
『刚拆掉西院围墙的瓦片,夜间便出事了。有参与拆迁的侍卫都死了。』
『那丁涵呢?』出于对丁宣的感情,朱乐首先想到了丁涵,因为上次丁涵的话,她感到如若西院被拆掉,丁涵一定不会坐以待毙的。
『二公主有去,哭闹着阻止。故才只是拆掉了瓦片而已。』冷寒松摇了摇头。
正待此时,房门被打了开来,丁宣端着茶壶走了进来。只是当她见到冷寒松的那一刹那,还是顿了下。『国师?本宫以为你走了。』
冷寒松笑笑,『我与驸马多日未见,故前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