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你们可不要后悔哦!”张缝婆说:“鱼还吃死尸呢,你这位爷吃不吃鱼呀?”
“胡说八道!”吴天一笔信口说。
九个人不再客气,用芦管当筷,穿起大块狗肉,坐在火旁太快朵颐,暂时忘却搜人的事。
张缝婆退在一旁,看了这些人的穷吃像大摇其头。
吴天一笔独自在棚外,不住留心向四面察看。
“老婆子,今早曾否有人来过?”一位中年大汉信口问:“两男一女三个人。”
“这里除了你们这些避风头的强盗,怎会有人来?”张缝婆撇撇嘴说。
“这里叫什么地方?”
“芦洲。
“哦!洲上,长满了芦获,所以叫芦洲。”另一位肥头大耳的人白作聪明笑笑说。
“没知识!”张逢婆又用话刺人了。
“老婆子,我说错了吗?”
“当然。这里,也叫逻洲。”
“没听说过。”
“所以婆子我说你没知识,这里可是武昌县的古迹。”
“那你说说看。”
“你们吃了婆子我一块狗肉充饥,给了婆子我五两银子。”
“没错。”
“银子不能充饥,你们受过于施。”
“晴!老婆子还会掉文,哈哈……”另一人大笑起来。
“很早很早以前,一两千年啦!一个叫伍子胥的人逃楚出关,在这里向渔父求渡。”张缝婆摇头晃脑说:“渔父唱了两句:灼灼分侵己私,与子期令芦之漪。过江之后,伍子晋解剑送给祖父作谢。渔父很不高兴说:楚国出重赏栗五万石,封爵执圭作大官,买你的脑袋,我岂是为了你这只值百金的剑渡你?伍子胥羞惭地走了几步,回头一看,渔父已覆丹而死。”
“哦!有这么蠢的人?渔父为何要自杀?”
“为了让伍子胃相信,他不会向官府出卖伍子胥呀!渔父是敬佩伍子胥才这样取义呀!死了的人是不会出卖任何人了。就为了芦之漪三个字,这里才称为芦洲。你们这些不仁不义的人,是不是也该死叫?总不能让守义,的人去死吧?”
“你这疯婆子……哎……我……我不能动了……”
九个人都不能动了,吃了狗肉的人都不能动了。
老婆子哈哈大笑,笑声如银铃,那像一个老婆子。
棚外的吴天一笔大吃一惊,手…抄,生死笔在手。
身后,熟悉的阴笑声刺耳己极。
吴天一笔汗毛直竖,焕然转身回顾。
“三只鹰……”他虚脱地尖叫,像是失了魂。
身后三丈左右,一排站着三个黑抱人,左襟上,各绣了一只展翅金鹰图案,背手而立,脸色阴沉。
“你老兄并不健忘。”天鹰冷冷地说。
“你们……”
“我们引狂龙来送死,引你们一群不仁不义的汉奸走狗来送死。”
“那……那怎么可能!”
“天底下,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在下要……要求决……决斗……”吴天一笔战栗着狂叫。
“你不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