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巴甫洛维奇对菲利克斯的了解,也则是在当时的大搜捕结束后,他从布党党内的同志们那听来的。
所以即使巴甫洛维奇跟菲利克斯之间没有什么交集,菲利克斯也是非常的看重巴甫洛维奇。不过可惜那次在莫科之后,菲利克斯就直接的逃离了鲁西亚帝国境内,所以他也没有那个时间跟机会,来跟巴甫洛维奇结识,这在他看来也是挺遗憾的。不过,现在好了,他与巴甫洛维奇终于见面了。
“好了,大家都坐下吧,这要是一直站着聊天,估计会聊个一整天,到时候,怕是会让我们的客人,觉得我们失了礼数。”伊里奇开了个玩笑,然后举手示意着大家坐下,巴甫洛维奇他们在听到伊里奇的话后,也都纷纷在茶几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等到大家都落座后,伊里奇又起了身,从房间里的橱柜中,取出了几个茶杯,然后放到了几人面前,接着便又拎起了茶几上的东国茶壶,给几人面前的茶杯里都倒满了茶水,原本巴甫洛维奇还想着从伊里奇的手里接过茶壶,然后自己来倒,但却被伊里奇给打断了。
“巴甫洛维奇同志,我想你来这里,可不是单单的度假,鲁西亚帝国的官员就算要度假的话,也不会来这里。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也不会不带着安娜就直接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出来,所以你这次来哈匈双元帝国,是携带着公事来的吧。”伊里奇给众人都倒完茶水后说道。
“是内察局派你来哈匈双元帝国,来执行潜伏任务的吗?看来马上就要爆发一场战争了啊。”说话的是约瑟夫,他在听到伊里奇说的话后,十分若有所思的说着。
“我这次来哈匈双元帝国的任务,某种意义上来说能算是潜伏,但又算不上是潜伏,伊里奇同志,其实我的这次任务其实是跟你有关。”巴甫洛维奇说到这,又停了停,看着伊里奇没有什么反应,便又继续说道。
“准确的来说,这次任务是,波多诺列夫大公,让我找到您,然后通知您,内察局已经撤销了对您的全面通缉,并不再对您进行任何的迫害,让您安心的回去就可以了。”说完后,他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伊里奇,而这份文件也就是局长签发的对伊里奇令。
“伊里奇同志,千万不能回去啊,这一听就知道是那帮反动派的陷阱啊,我们曾经有多少的同志,被他们的陷阱圈套,甜言蜜语所杀害,他们今天可以撤销对你的通缉,明天就又可以把这通缉给变回来。”说话的是菲利克斯,他十分的激动,甚至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其实也不怪他这么激动,他是曾亲眼看见他的战友们倒在血泊之中的。
“伊里奇同志,我的意见跟菲利克斯同志的意见完全一样,这摆明了就是一个圈套,想把我们送进去,如果我们真的遂了他们心愿的话,只怕同志们会伤亡惨重啊。”一旁的约瑟夫,虽然没有菲利克斯那么的激动,但他思索了一番后,这么说道。
等到约瑟夫和菲利克斯把他们的话,全部都说完后,巴甫洛维奇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房间里,也就这样的陷入到了一番沉默当中。
“巴甫洛维奇,你觉得波多诺列夫知道你身份了吗?”伊里奇的话,他看完了文件,然后放到了茶几上,接着打破了房间里原有的平静与沉默,而约瑟夫和菲利克斯在听到伊里奇的话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便把目光,也全都投向了巴甫洛维奇。
“我觉得没有,按照波多诺列夫大公的性格,他要是真的认为我是布党党人,那我可能早就已经被装进麻袋沉入到涅瓦河河底了,他应该就是因为一九一零年的那次行动,因为我还活着,所以对我心生芥蒂。”
“至于发现我是布党党人后,还把我派出去,当诱饵诱骗你们,让你们放心回鲁西亚帝国的这种可能,我觉得也不大,他也是一个老江湖了。啥?你们说不明白老江湖的意思?老江湖在鲁西亚语里的意思就是政治经验极强的人,他能有今天的行动,肯定有着自己的一套计划和安排,很可能就像‘雾月政变’的时候所发生的一样,给我们来个釜底抽薪。”
“所以巴甫洛维奇同志,按照你的说法,你也是不建议重回鲁西亚帝国?”约瑟夫听完巴甫洛维奇的话后怀抱着双臂,然后将手里的烟斗给放到了嘴边,却并没有直接的点上火。
“不不不,约瑟夫同志,回肯定是要回去的,但肯定不是现在,你也说了,马上可能会有一场大战就要爆发,我推测这场大战的范围,可能会波及到整个夕阳大陆,乃至全球,而在夕阳大陆上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幸免,等到了这个时候,水就彻底的浑了。”
“所以,你们一定要等到一个足以改变大局的时刻到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巴甫洛维奇在刚开始听到约瑟夫说,未来会爆发大战的话后,心里还是很震惊的,他没想到约瑟夫对于局势的判断力,居然能如此的准确。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时刻,到底要等多久才能到来,毕竟按照约瑟夫所推测的,关于大战的说法,终归也只是推测罢了。”菲利克斯叹了口气,毕竟他们在海外流亡的时间也已经挺久的了。
“这么长时间的流亡,我们都经历过来了,为了革命能够取得成功,再等些时间,也算不了什么,同志们,我们可不能因为革命陷入了低谷,就意志消沉啊,机会是只留给有准备的人,我们现在更应该进行对于未来的安排和应对了。”
“现在,我们的那位波多诺列夫大公,给了我们这个机会,他既然想要把这潭水给搅浑一些,那我们就配合着他一起来把这潭水给搅得再浑一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只是这个搅浑的时间和时机那得我们来定,可不能由着他,让他过的舒舒服服可不是我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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