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礼的情绪稳定了些,纪北微随便找了张毛巾,用剪刀剪成布条,把他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
随后陆书礼去换了另一套主持西装,带着纪北微去了十佳歌手比赛的现场。
纪北微在台下看着陆书礼在台上风度翩翩,甚至是怀疑陆书礼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他怎么可以伪装得那么好,前一刻在她面前歇斯底里自残,后一刻就在主持舞台上得心应手,满面春风?
活动结束后,女主持人皱眉道:“我怎么老感觉有血腥味,奇怪了。”
陆书礼笑容俊朗,唇角上扬,语气十分轻松:“应该是我身上的香水吧。”
“啊,你喷了什么牌子的香水,味道这么奇怪?”女主持人又嗅了嗅,觉得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陆书礼拉过在旁边站着的纪北微,说:“香水是我女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牌子。”
他握紧了纪北微的手,眼神得意张扬,“微微,香水是什么牌子的,你还记得吗?”
纪北微也对上陆书礼的目光,莫名感到一股朦朦胧胧的压迫感,只好顺着他的话,支支吾吾道:“我不记得了,地摊货而已。”
女主持人没再多问,打了个哈欠道:“好了,那我现在先去换衣服了,拜拜咯。”
陆书礼也进了更衣室,脱下西装,换上一套休闲服。之前染了血的那套西装,被他用塑料袋装起来,递给了纪北微:“老婆,你帮我拿一下。”
纪北微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里头那件还染着血的白衬衫,再次让她不寒而栗。
因为陆书礼自残弄出的伤,两人晚上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医院。好在伤口不深,医生给他缝了两针,上好药,包扎起来也就行了。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陆书礼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似乎并不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笑着对她说:“老婆,想不想去吃宵夜?”
“不想吃。”纪北微走得很慢,手臂被他扯得发疼。
陆书礼扭头看她:“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分手。”纪北微再一次直白地明确自己的态度。
陆书礼停下脚步,温柔的眉眼瞬间聚起了阴霾:“你再说一遍?”
“我想和你分手,陆书礼!我怕你,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在月光的倾洒下,陆书礼的面色更为惨白。
他攥着纪北微的手,紧按在自己胸口受伤的位置。
咬牙切齿道:“我这里很疼,都是因为你才疼的。我都受伤了,都这么可怜了,你为什么还不要我!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纪北微被他吓得想往后退,可是陆书礼抓得她太紧,她进退维谷。
“陆书礼,你觉得你这样子正常吗,这是正常人谈恋爱的样子吗?”纪北微红了眼睛,被他吓哭了。
“我哪里不正常?我爱你,看到你和别的男生在一起,我会吃醋,这难道不正常?非要等到你出去和别人开房,我才能生气是不是?”
陆书礼总有自己的一套变态逻辑,狗屁不通,但他又振振有词。
纪北微泪水在眼里打转,这次不是被吓哭,是被气哭的:“你会不会说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别的男生在一起了?”
陆书礼继续奉行他那套是非不分的强盗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