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身边的美女不一定让人想入非非,也有可能唤醒死去已久的记忆。
死去的记忆一旦被唤醒,就成了一把开刃只开了一半的钝刀子,开始攻击木晨曦的心灵。
锋利的刀子虽然疼,但是切口整齐,预后良好;
钝刀子割的伤,又割又锤,迷乱交错,处处伤疤……
这是第二次了,关于许淇的记忆又像洪流一样从内心的最深处汹涌而出,情欲和幻想交织,苦闷和甜蜜并存。
方敏抒这个纵火犯,不经意间挑拨完了就没再说话。
木晨曦没有责怪她的想法,全当是不知者无罪。
他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城市的街景,倒春寒的时候也有好处,风微冷,容易让人冷静下来。
当年他和许淇是这样分手的。
那天,他打电话给她,“淇淇,我要去参加GGJ了。”
她平淡地回答说,“好,我知道了。”
然后他们就结束了通话。
48个小时以后,木晨曦又给她打电话,说活动已经结束,过两天就回来。
她在电话里说,“我们已经分手了,钥匙你那里有,你去收拾东西吧,我过一阵再回来。”
木晨曦脑子有点发懵,“什么?”
她的声音很冷淡,“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为什么?”
许淇平静地叙述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等你回来,千等万等,等来你一个电话,你说你要去参加GGJ,你去吧,我觉得我没影响你参加活动,也没有闹腾,就这样吧。”
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没给木晨曦解释的机会。
那时候年轻,血气方刚,他也生气了,而且气狠了,觉得许淇莫名其妙。
心说一句‘大丈夫何患无妻’,叫了个小货车直接去长蕙路把自己的东西打包搬走了。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衣服、书、电脑和琴,当天就搬到朋友那里去临时落了脚。
再之后,他就在桐花巷租下了现在的这个小房子。
两个人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联系。
半个月后木晨曦给她发微信消息,发现自己和她已经不是微信好友了。
他当时心里好像没有起什么波澜,就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点难受。
接着他又劝慰自己——算了吧,人生还长,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像这样想就想通了,就下意识地想把这个人从生活的痕迹里抹去。
又过了半个月,他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他接起来,习惯性地问,“喂,你好,哪位?”
对方沉默了片刻才说,“我是许淇。”
他当时非常意外,不经脑子问出去一句话,“有什么事情吗?”
沉默半晌后她才问,“没什么,我找到一些草稿纸,问问你还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
他说,“不要了。”
“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