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园

小说园>爱玛电动三轮车最新款图片 > 第五章(第1页)

第五章(第1页)

在这种计划、希望和默许的情况下,六月来到了哈特菲尔德。总的说来,它并没有给海伯利带来什么重大的变化。埃尔顿家还在谈论瑟克林家的来访,谈论要使用他们的四轮四座马车。简·菲尔费克斯还住在她外祖母家。由于坎贝尔夫妇从爱尔兰回来的日期再次推迟,不是在施洗约翰节,而是定在八月,所以她很可能在这儿再住上整整两个月,只要她至少能挫败埃尔顿太太为了帮助她而进行的种种活动,而且使自己能做到不违反本意匆匆接受可喜的职位。

奈特利先生,出于他自己最清楚的原因,当然早就嫌恶弗兰克·邱吉尔了,现在只是越来越嫌恶他。他开始怀疑,他追求爱玛是耍两面手法。爱玛是他的意中人,这看来是无可争辩的。一切都表明了这一点:他自己献的殷勤,他父亲的暗示,他继母的小心保持的沉默,全都是一致的;言语,行动,谨慎,疏忽,全都说明是这么一回事。可是,在这么多人都认为他倾心于爱玛,而爱玛自己把他转移给哈丽埃特的时候,奈特利先生却开始疑心他有玩弄简·菲尔费克斯的倾向。他不能理解;可是,他们两人之间有心照不宣的迹象——至少他是这么想的——他那方面有爱慕的迹象,他一旦注意到了,就没法使自己相信那是毫无意义的,不过,也许他希望避免犯爱玛犯的那种想象错误。他最初产生怀疑时,她并不在场。他跟住在伦多尔斯的那一家人和简一起正在埃尔顿家吃饭。他看到过一次,不止一次,那人瞧着菲尔费克斯小姐,那种目光出自伍德豪斯小姐的追求者,显得不合适。当他再跟他们在一起时,他不禁又想起了看到的情景。他也不可能不再次观察;这种观察,除非像暮色中的考柏[1]和他的火,“我自己创造了我见到的景象,”使他更加相信,弗兰克·邱吉尔和简之间有着私下的好感,甚至还有私下的默契。

有一天饭后,他跟往常一样,步行到哈特菲尔德去度过黄昏。爱玛和哈丽埃特正要出去散步;他就跟他们一起去。回来时,他们遇到人数更多的一群人。那些人跟他们自己一样,认为天好像要下雨了,最好还是早点儿去散步。威斯顿先生夫妇俩和他们的儿子,贝茨小姐和她的外甥女,她们是偶然相遇的。他们全都聚合在一起;爱玛知道这种访问正好是她父亲欢迎的,所以,他们一到哈特菲尔德门口,她就硬要大家都进去跟他一起喝茶。伦多尔斯的那一伙立即同意了。贝茨小姐喋喋不休地谈了很久,几乎没有人去听她啰嗦,后来她也认为可以接受亲爱的伍德豪斯小姐的盛情邀请了。

就在他们转身走进庭园时,佩里先生骑马路过。几位绅士就议论起他的马来。

“顺便问一声,”弗兰克·邱吉尔随即向威斯顿太太说,“佩里先生备马车的计划怎么样了?”

威斯顿太太显得吃惊似的说,“我不知道他有过这样的计划啊。”

“不,我是听你说过的。你三个月以前写信给我谈起这件事。”

“我!不可能!”

“你确实写信谈起过。我记得清清楚楚。你把这说成是肯定能马上办到的事。佩里太太告诉过什么人,还为这件事感到非常高兴。是她劝他买的,因为她认为他在恶劣天气出去对他身体很有害。现在你总该想起来了吧?”

“嗳呀,在这以前我从没听到过这件事。”

“从没听到!真的从没听到!我的天啊!这怎么可能?那我准是做梦做到的——可是我完全相信有这事——史密斯小姐,看你走路的样子,好像你累了。你到了家就会好的。”

“什么?什么?”威斯顿先生大声说,“是说佩里和马车吗?佩里要备一辆马车吗,弗兰克?他备得起,我很高兴。你是听他自己说的,是不是?”

“不,爸爸,”他的儿子大笑着说,“我好像没从任何人那儿听到过。真奇怪!我的确相信好几个星期以前,威斯顿太太在写到恩斯科姆去的信里谈了所有这些细节。可是,既然她声明这件事她以前甚至连半个字也没听到过,那当然就是个梦了。我是很会做梦的。我不在这儿时,梦见海伯利的每一个人——在每一个特别好的朋友都梦见过以后,我就开始梦见佩里先生和佩里太太。”

“这是够奇怪的,”他父亲说,“你居然会经常梦见你在恩斯科姆不大可能想到的一些人。佩里备马车!他妻子为了他的健康劝他备马车——我不怀疑,总有一天会办到的;不过太早了点儿。有时候梦看上去可能应验!有时候却是一堆荒诞无稽的东西!啊,弗兰克,你的梦确实证明了你人不在这儿,心里却想着海伯利。爱玛,我想,你是很会做梦的吧?”

爱玛听不见。她已经赶在客人之前匆匆去告诉她父亲,说他们来了;她听不见威斯顿先生的暗示。

“咳,说实话,”贝茨小姐大声说道,刚才两分钟里,她一直要人家听她说话,可是没人听,“如果一定要我在这个问题上说几句,那就不可否认,弗兰克·邱吉尔先生也许——我意思不是说他没梦见——我肯定,我有时候也做一些最稀奇古怪的梦——不过,要是问我这个问题的话,那我得承认,今年春天是有这么个想法;因为,佩里太太亲口对我妈妈提起过,柯尔夫妇跟我们一样,也知道这件事——不过那完全是个秘密,别人都不知道,而且只考虑了大约三天光景。佩里太太急于要让他有一辆马车。一天早上,她兴高采烈地来找我妈妈,因为她以为已经说服了他。简,你还记得不?我们一到家里,外婆就告诉我们。我不记得我们是上哪儿去的——很可能是去伦多尔斯;对,我想是去伦多尔斯。佩里太太一向特别喜欢我妈妈——说真的,我不知道会有谁不喜欢她——她是偷偷告诉她的;当然,她并不反对她告诉我们,可是不能再外传。从那天到现在,我一直没有向任何熟人说起过。同时,我并不绝对保证我从没漏出一点暗示,因为我知道,我有时候说滑了嘴,不知不觉地会冒出一句。我喜欢说话,你知道;我非常喜欢说话;时不时地我会漏出一件我不应该说的事。我可不像简;我倒希望像她。我可以保证,哪怕最小的事她也从不泄漏。她在哪儿?啊!就在后面。记得清清楚楚,佩里太太来过。的确是奇特的梦!”

他们正步入大厅。奈特利先生的眼睛比贝茨小姐的先瞟了简一眼。他是不自觉地把眼光从弗兰克·邱吉尔的脸上转到她脸上去的。他想他看到弗兰克·邱吉尔脸上有一种强忍住或者强作笑容的困惑神情。而她确实是在后面,正忙于理她的披肩。威斯顿先生已经走进去了。另外两位先生在门口等着让她进去。奈特利先生猜想弗兰克·邱吉尔是决心要她看他一眼——他似乎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然而,如果真有这样的决心,那也是徒然的——简从他们两人中间穿过,进了大厅,对他们哪一个也不看一眼。

没有时间再进一步议论或者解释了。梦只好搁下,奈特利先生只好跟大伙儿一起围着那张新式的大圆桌坐下。这张桌子是爱玛弄到哈特菲尔德来的。除了爱玛,谁也没有力量把它放在那儿,并且说服她父亲来用它,而不用那张小折面桌[2]。他一天两餐吃的东西挤着放在那张小折面桌上已经有四十年了。大家愉快地喝过了茶,好像现在谁也不急于要走。

“伍德豪斯小姐,”弗兰克·邱吉尔细细看了看他背后那张他坐着够得着的桌子说,“你外甥把他们的字母——他们那盒字母拿走了吗?以前它一直是放在这儿。现在哪儿去了?今晚看来有点阴沉,应该不是作为夏天而是作为冬天来对待。有天上午,我们玩那些字母玩得很有劲。我想再让你猜猜。”

爱玛听了他这想法,很高兴;于是拿出盒子。桌子上很快就摆满了字母。别人似乎谁也不像他们俩这样对此感兴趣。他们俩迅速地排出字来让对方猜,或者让任何别的愿意猜的人猜。玩这种游戏静悄悄的,对伍德豪斯先生特别适宜。威斯顿先生偶然提出过一些更活跃的游戏,常常闹得他很苦恼。伍德豪斯先生这忽儿不愉快地坐着,慈爱地哀叹“可怜的小孩”都走了,要不就拿起任何一张放在他附近的字母,充满爱意地指出爱玛字写得多美。

弗兰克·邱吉尔在菲尔费克斯小姐面前排了一个字。她朝桌子周围微微扫了一眼,便专心猜起来。弗兰克就坐在爱玛旁边,简坐在他们对面——奈特利先生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他们三人。他的目的是,尽可能看得清楚,而又尽可能不露出在观察的样子。那个字给猜着了,而且被微微一笑推开了。要是她想把它立刻和别的字混在一起,不让大家注意,那她就该看着桌子而不是看着对面,但它没有给混起来。而哈丽埃特每次看到新排出一个字,都急于要猜,因为一次也没猜到过,便立即把字拿起来,开始苦苦思索。她坐在奈特利先生旁边,于是求他帮忙。那个字是“错”;哈丽埃特狂喜地大声说出来的时候,简的脸颊上泛起了红晕,这就给了这个字一个原来并不明显的意思。奈特利先生把它同梦联系起来;但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却没法理解。他喜爱的人的高雅、谨慎怎么会都处于这种沉睡状态呢!他担心她与此必有牵连。他似乎处处都看到诡诈和伪装。这些字母仅仅是献殷勤和耍花招的工具罢了。这是儿童的玩意儿,却用来掩盖弗兰克·邱吉尔这方面的一种有更深含义的花招。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