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的笑声如雷贯耳。
白皮人惊觉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但在它反应过来时,安茜早就和郑嘉互通了气,将它一左一右包围住了。
“砰!”
它的脑袋上挨了重重的一下,然后就是接连不断地殴打。
等它从短暂的头晕目眩中回过神时,它已经被手腕粗的麻绳像捆粽子一样一圈一圈捆了起来。
“你不是说,你可以改变同一个目标两次前缀词吗?你直接再改一次它的前缀词不就好了嘛?”郑嘉边拿着新一条绳子捆着白皮人,边疑惑地向安茜询问。
“你不懂。”
安茜摇摇头,拿着小勺子搅拌了一下手里的咖啡。
她也从厨房到了一杯咖啡捧在手里,还顺便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白皮人的正对面坐下。
郑嘉迷茫:“我不懂什么?”
安茜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浓郁的咖啡香在嘴里散开。
喝完后,她把咖啡放到边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扯出一个邪魅狂狷的歪嘴笑:
“你不懂的就是……这样的折磨审问才是这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哈哈哈!”
如同反派一般张狂的笑声在房子里响起,声音之大,连伫立在门外等着郑嘉和安茜一起去欢迎会的楚清言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略有无奈地扶额,谁能想到这两人还在副本里搞起了审问鬼物的这一出。
虽然楚清言自己也经常暴力威胁鬼物,不过这多少有些不一样,他可不会为了有趣而做些什么。
这也许就是他和安茜最大的差别。
所遇见的每个人对他的印象都是冷漠镇定,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已经千疮百孔的烂木在无声无息等待灭亡的绝望。
他从不愿伤人再到现在只因对立便可以一枪打碎对方的脑袋,触碰死亡的游戏在一点一点被蚕食掉他作为人类的人性。
他无法摆脱。
就像安茜从一开始就没陷进到这里一样。
楚清言透过窗户,静静地注视着屋内的安茜。
她似乎正沉迷于折磨白皮怪物,没有分散注意力观察屋外的情况。
楚清言身影微动,缓了几秒,最后还是选择转身离开。
不过,他刚向外走了几步。
“哗啦啦——”
身后传来窗户被拉开的声音。
“你要去哪啊?现在有空没?要不要进来一起玩?”
安茜虽然用的是问句,不过她也没给楚清言回答的机会,她朝他招手,看起来有些兴奋。
“快来快来!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