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狍子精,他临走说他家里人喊你下周有空去他们家玩。”
“什么?!”我一骨碌爬起来,“你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又不是我的事情,我只是个传话的。”
“啊!我要疯掉了!”我疯狂的揉搓着头发,不安感从脚底板一直蔓延到头发梢。
“恭喜你,说不准还能和山枫一同结婚呢。”
“我!”
“我跟你讲,如果你想继续往下走,就麻利儿的带着你家狍子精去见李立华女士,如果不想,就讲清楚,你脸皮薄,长辈喊你做什么肯定又不好意思拒绝,回头真架上去,你想下来就麻烦了。”
“哎呀,知道了,我脑子都快炸了,让我静一会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见我这副模样,萌萌也没再多说什么,把大黄丢进来,轻轻从外关上了门。
我盘算着也不是什么本命年,怎么开年就这么不顺,什么事儿全扎堆在一起,本来脑子就不够用,这下更完蛋。
是什么样的表现让他以为我是已经做好了见家长的准备的,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坚持继续数落他,让他觉得我默认了他的所有?
不能吧,我表现的已经够生硬了,他那么细心的人,难道就看不出我的意思吗?还有我故意不回他信息的举动,分明就已经在表现不满了嘛。
算了,他好像也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对,蛔虫也没法知道我想什么,应该说他又不住我脑袋里,怎么知道我活跃的想法,再说,万一是因为我演技太好呢。
我想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鼓足勇气给他发了信息:清和,你提出的邀请,萌萌转达给我了,很抱歉,我想我暂时没法答应,我们相处的时间不算长,见家长对于我来说是非常庄重的事情,我认为我们远没到这一步,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脑子里乱的很,我想我们俩应该先冷静一下,这条信息不用回,我睡了,明天要早起。
放下手机,打开音响,此刻需要莫扎特来安抚我随时可能暴走的情绪,尝试着放空思绪,一、二、三……
再次清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大黄的爪子在我脸上胡乱的拍,看样子憋坏了,打开门,一路小跑去卫生间寻自己的猫砂盆去了。
山枫正在从袋子里拿早餐出来,看到我,“可以啊,今天没让我叫你起床,时间赶,从便利店买了点早饭,快去刷牙过来吃。”
“萌萌呢?”
“她说她学校临时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会儿直接到婚纱店和咱们汇合。”
“哦。”我答应着晃进卫生间,刷牙洗脸梳头,简单收拾下,回到餐桌旁吃饭。
“一会儿先陪我去趟商场,我们定制的婚戒到了,去取一下。”
“哦。”
“还有……”山枫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响起,听她用英语交流了半天,以为是什么重要客户,我在一旁也没敢吱声,只是以我勉强够得上英语四级的听力水平判断,对话内容倒是很生活化,这勾起了我浓厚的兴趣。
等她挂了电话,我赶紧问,“什么客户,还要问你外卖软件怎么用。”
“我一个做人事工作的,哪来什么大客户,是新招的员工,在美国土生土长的华裔小伙子,刚刚回国一句中文不会讲。”
“那你们招他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