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口巨钟踢了起来,然后两手接住,上下摆弄片刻,再捧到原地放下!
四周暴起轰雷似的彩声,因为他钩钟接钟,用的是走江湖耍罐子的手法,并无出奇之处!
难在这是口重达两千斤的巨钟,他耍来依然干净利落,这才使人如痴如狂地为他喝彩叫好不止!
法元又是略略动容道:“屠壮士力雄技妙,老衲倾心不止!”
言下之意,自然是也通过测验了,屠万夫笑着朝四周打了一个长揖,也回到座上!
众人的眼光纷纷射到骆家雄与祁赤连的座上,等待着他们中任何一个出来,心中还在揣测他们将要出什么新花样,祁赤连端坐不动,骆家雄却顿了一顿,才站起身来,走到钟前道:“兄弟既不是卖拳头的,又不是耍罐子的,好在今日之会仅是比比力气,兄弟按照规定学走一趟算了!”
说着举起钟来,照着法本的样子走了一圈,立刻放回原位,也不等法元认可,径自回到座上!
四下立刻又是一阵哗然,骆家雄表现的神力虽然也足惊人,可是有南彪与屠万夫在前,毫无出奇之处!
妙在他口齿尖刻,将前面两个人都骂上了,屠万夫只是铁青着脸生气,南彪却忽地起立怒骂道:“混帐东西,你有种站出来,洒家好好教训你一顿!”
骆家雄在座上阴恻恻地道:“小子,你找死也不必急着抢时间,等下子自然有机会碰头的,那时还不定谁教训谁呢!”
南彪悖然大怒,正要扑过去跟他拼命,法元连忙拦道:“南施主请少等一下,现在测验未毕,决斗尚非其时,今日乃较技大会,请不要乱了秩序!”
南彪悻悻然地坐了下来,他身上的肌肉不住地抖动,显见得心情激烈之至,骆家雄却连连冷笑!
法元朝骆家雄瞟了一眼,隐有不齿之色,南彪虽然莽撞,犹有武人豪壮的本色,这家伙则阴险外露,令人可鄙!
好容易一场纷乱安定了下来,殿中寂静地没有一点声音,法元等了片刻,忍不住对祁赤连道:“祁施主莫非吝于赐教?”
祁赤连微微一笑道:“座中高人甚多,兄弟想等一下!”
语态甚是从容,法元倒是不便相强,只得转向其他的人,连问数声,四下俱无应者!
骆家雄在座上又冷笑道:“天下济济群雄,难道够得力士之称就这几个人!”
此言一出,引得大家反感颇深,当然这些人中能够勉力举钟的总还有几个,但是他们自知甚明,即使通过了测验,仍不足以与先前那几个人相较,所以干脆藏拙不出了,可是骆家雄又实在叫人生气!
少林悟缘大师整袂起立道:“贫衲本来无意争雄,但敝派忝属武林一派,不得已只有滥竽充数,尚祈各位明公多方指教!”
语毕走到前,双手拈起钟上的挂环,双手平举,提着走了一围,再回到原地时,略略有些喘息!
四下叫好之声,不绝于耳,因为悟缘单手举,手臂又直又平,伸在胸前,比诸其他人要吃力好几倍!
所以他虽然表现得比别人吃力,也比别人更精彩!
法元深为动容地道:“大师天生勇武,大力神僧之举可当之无愧!”
悟缘淡淡一笑道:“掌门人过誉了,贫衲终日在山中担水砍柴,养得几斤臂力,如何敢当重誉,请示掌门人贫衲可否交差了!”
法元连忙道:“当然,当然,大师请返座休息吧!”
悟缘缓步归座,骆家雄也诧异地望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这枯瘦的老和尚会有如此大的臂力!
金花峒主祁赤连又等了一下,才动身走到巨钟前面道:“各位若是再不下场,兄弟就要献丑了,兄弟先声明这一场是压轴戏,在兄弟之后,各位再想参加也来不及了!”
众人俱是一震。dashenks不明白他话中是什么意思,可祁赤连并不给大家多作考虑的时间!
蓦地一掌朝钟上拍去,殿上又被那阵嗡嗡的钟声充满了,不过这次的声音特别响亮,连人的心头也跟着猛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