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怆然笑出。“乍听起来似乎在为我着想,其实真正的用意是想保护你自己的声誉吧,若不严密封锁消息,岂不成了自打嘴巴,你口中所谓的带毒罂粟转呀转地居然又转回你身边,面子失尽了。”
“别跟我在口舌上争锋,我不喜欢,我要我的孩子是个谦谦君子,而你这个准备孕育她的人最好谨守分寸,别把坏习惯遗传给下一代。”
她幽渺晃首,恭谨答道:“是!”既然他喜欢人家顺应他,又何妨满足他的帝王欲,没什么好计较的。
布满黯然的躯壳落寞的站立若,回身的哀愁一丝丝迤洒蔓延出……
萨亦一震!紧紧锁眉。
“萨先生,宋蔷在等你下一个指示。”飘摇的悲哀再道。萨亦压抑的怜惜霍然破巢倾泻而出,关不住的饥渴上前握住她的冷凉,唇热切吸吮着。
僵硬的身子在他热切的烧融下渐渐被吞噬,她惊觉自己的软弱想抵抗、想拒绝,但那急躁的摩挲却传来一阵比一阵强烈的战栗,快速冲撞进她的身体内。
强抑的欲火被挑起,腹下的骚乱在澎湃沸腾,她惊惶,被箝制的身子却在兴奋下慢慢痴软,慢慢无力,倒在他的身体下……前尘恩怨、记忆下的情仇,全部浮载了起来,幽幽的飘离身体,愈离愈远、愈离愈开……
在理智瓦解的最后一剎、羞愧与茫然让她禁不住流下一串泪……
和煦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温暖的覆洒在她身上,连日来的阴霾神奇的尽数散去,而这安泰的轻松竟发生在她以为从此将天崩地裂的这一刻。
很奇妙的感觉。
宋蔷轻抚扁平的小腹,幻想着当它圆滚起来的那一天。经过了昨夜,也许情种已种、也许他与她的骨血正在她的腹中开始孕育着,即使她年仅二十一岁,却没有排斥做母亲的念头。
犹记当时她信誓旦旦的拒绝怀孕,义正辞严的阻止悲惨一日的降临,全是源自于她未能名正言顺的正常身分。虽然此刻情况未变,但从萨亦积极的动作,甚至不惜再次资助她,倘若他真能疼爱小孩,倒也不再这么彷徨了……
摇摇头,笑自身立场的不安定,与萨亦决裂的心情在昨夜之前可是非常非常笃定,但仅一夜,屈屈几个钟头,立场尽丧,还沦陷在他的魅力之下无法自拔,多没自尊呀……
不禁痛恨起自己的摇摆不定来。
“宋蔷。”门被撞开,伴随不客气的叫唤。金发美人嚣张的开门闯进,身后跟着一脸懊恼的周管家。
杀气腾腾的,可见这个女人的耐性也仅能维持几个钟头。
“你是谁?”她没必要去配合这女人的嚣张。
“这么健忘?我们昨天才见过面。”这女人居然胆敢跟她要弄心计。
“我不认识你。”宋蔷冷漠依旧。
“哼,你居然敢端起架子来。”希尔。布莱登怒火中烧。
“为什么不敢。”
“皇主园是亦的地方。”
“那又如何?他既然亲自留我住在这个地方,至少就表示这间卧室的使用权归属于我,擅闯进来的人是你。”即使对方拿萨亦来威胁她,她也不可能在她面前伏首称臣。
“希尔小姐,我看你还是下次再来拜访,我会不好跟大少爷交代。”周管家出言相劝,若不是碍于她是老太爷的贵客,早赶她出门。
“怎么?连你都被她收买了,你要弄清楚宋蔷这女人可不是萨太太。”希尔倨傲不变。
“是与不是都与你无关。”她冷声响应。
希尔谑笑道:“奉劝你认清自己的身分,一个专事生产的工具最好明白自己的价值地位。”
“可怜的你在萨亦心目中却连个工具都沾不上边。”她不会任人欺凌。
白哲的脸孔在冒火,希尔。布莱登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太过得意,你留在皇主园的时日不多了。”
不消几日,外边世界为着一条桃色新闻而热闹吵翻天,所喧哗的事迹正是萨亦与宋蔷之间最新鲜的勾当故事,极尽讽刺的内容则是……萨亦终究抵抗不了宋蔷的狐媚魔力,自食其言,再次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甚至因为担心怕她被别人所染指,决定金屋藏娇,不容人亵渎的将她禁锢在深深庭院的皇主园中,任谁都休想越雷池一步。
很诡异的谣传,尽在渲染宋蔷勾引男人的高超手腕,顺带也在暗地背后讥讽萨亦的无能……不敢当面明讲,忌惮他的势力,不过这则困卷美人网的闲言闲语再次搅开了难得几天的平静。
在工作室里头,蜷缩窝在沙发里翻阅最新珠宝杂志的宋蔷,可不知道她的名声正在流言版上再次如火如荼的卷搅着,惬意悠哉的她一页一页贪婪吸收她所向往的信息,幻想幻想她的设计梦。
这种日子若能这么过下去,倒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幸福。只是她的母亲,再一次被她蒙在鼓里,不知她的臣服,但只要……只要和萨亦的“契约”完成,一切的不堪将会云淡风轻的飘走。
“蔷薇儿。”
宋蔷吓一大跳,倏然抬头仰看不该出现的人。大正午的,又非假日,他该待在公司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