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她别扭的赌气:“扛着一根大竹竿子,傻死了。”
还见人不理,好像全天下女生都活该爱看他似的。
段昭叹了口气,转身背靠着单杠,胳膊肘闲散的搭在上面:“早知道就不当这个升旗手了。”
虞笙假装没听见,移开视线。
余光里有什么东西反光,她好奇的转头,看见段昭脖子上挂着个小玩意儿,那是…第一次给他补课时掉地上那五毛钱???
“你怎么把这个挂在脖子上了?”虞笙狐疑:“怪怪的。”
段昭一愣,少顷才反应过来,捏起那枚硬币问他:“这个?”他笑了笑:“焊了个圈,当吊坠还挺好看的。”
“头一次看见有人把五毛钱钢镚儿当吊坠的,你是想戴点什么,又不舍得买么?”虞笙深刻怀疑他的经济状况,按理说他生活确实不会很宽裕,但住的房子很大,还养着很贵的狗。
“不是钱的问题,”段昭散漫道:“这个挺有意义的。”
能有什么意义?
“稀有年份?”虞笙惊讶的问。
“是啊,”段昭哑然,便顺她说:“有收藏价值。”
少女将信将疑的看看他,又看看远处的桑果,走开了。
这两天班里气氛很诡异。
虞笙有时从外面进班,就看见常玥一面跟人闲聊,一面朝她飞个眼神过来,等她走近,她们的对话亦戛然而止,随后,便是一顿炸开锅的笑声。
有一次她无意听见了,大致是常玥说她闷声干大事,不声不响就把校草拿下了。
她感觉很别扭。
历史课下课时,趁段昭没在,朱思明还跟她说了句,小学神,你跟段爷爷就承认了吧,你们就是在一起了。
桑果错愕的瞪大眼看着她。
虞笙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气得推翻了朱思明课桌上摞成山的书。
这些议论,让她最近情绪都不太好,也拒绝再去段昭家补课。
升旗仪式那天,风很大。
虞笙刚一出教学楼,风呼的拍过来,虞笙一头乖顺的头发顿时乱作一团,眼睛全被发丝挡住,她有点烦躁的拿手护着头发,怎么都弄不好。
“小朋友。”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虞笙转身,看见段昭手里拿着个黑色发圈。
“谢谢。”她太需要这个了,刚要接,这人成心似的,手一抬,她就够不着了。个子高了不起么,真是的,太让人生气了。虞笙不吭声的护着脑袋往前走,少女还是有骨气的,不给就不给,她不要了。
段昭两步追上她:“你这两天怎么回事?”
虞笙不知道怎么说,干脆就不说,闷头走。
“我惹你了?”段昭问:“昨天还给你q|q留言,没看见?”
她当然是看见了,昨天她上午在家写了几科的卷子,休息时打开电脑,刚一登陆q|q,就看到他问她,下午有没有空给他补课,她心虚,就立刻隐身了。
段昭还举着那个发圈:“不要?”
这种时候,她只能向命运低头,从他手里拿走发圈,把头发拢起来扎了个小刷子:“我这几天不太舒服,先不补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