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们去第一死者的案发现场。”顾景柯抬了抬眼,和穆冥并排走在李明远的身后,尸体早就被家属带了回去,定不能进行再次尸检,只能去现场看看有什么猫腻。
香镇的空气清爽干净,四周绕山,雾气淌在山间,而房间几乎全是木房,类似诗人笔下的田园,不过百来口的人镇子,却是一派祥和的景象,若是没有诡异的案件,那就更好。
木房子建在一起,紧挨着一片,路过几处房屋,有老人坐在竹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看到他们几人走过,不由得眯了眯眼,日头正好,李明远带着他们走过一条较为浅的小溪。
小溪没有桥,是几块石头搭在一起,踩在石头上,还能看见溪流中的小虾被吓得一惊,慌忙朝四周逃窜,穆冥收回目光,轻轻的深吸了口气,青山绿水,美哉。
顾景柯走在前面,一块石头有些松动,他迈过去,轻声提醒道:“小心点。”
走到河边的草地,李明远指着河流的上游,转头道:“在这条河流的上游就是发现第三位死者的地方。”说到第三死者时,李明远的神色僵了僵,因为第三死者被发现时已经是浮肿不堪,尸体是被绑了重物沉下,漂浮上来是因为绳子松动,尸体身体松弛。
几人又走过山间,到达一片树林里后,李明远重重的吸了口气:“这就是第一死者的案发现场。”杂草丛生,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地上落满了树叶,旁边长了荆棘,一片翠绿色。
“死者被发现时,有什么异样?”顾景柯摘了片叶子放在鼻间闻了闻,淡淡的清香。
李明远古怪的望着一棵树,下巴往那边扬了扬:“异样倒是没有,我们发现死者时,死者就被掉在那棵树上。”微讶一声,他又道:“你们看,吊着他的绳子还在。”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一条麻绳的确挂在那里,风一吹,飘飘荡荡、诡异外分,穆冥感觉背后冷风扫过,有点寒气吹过她的脖颈,微微皱眉,先一步走到树下,戴好随身携带的手套。
抓起麻绳打量,两只手扯住一头,用力扯了扯,很结实,足够可以吊死个人还不断。
忽视掉心理的暗示,她放下麻绳,嗤道:“这绳子勒人倒也合适。”想到一个人被吊在这棵树上,明目张胆的被杀,她问道:“除了脖子上的勒痕,身上还有没有其它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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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尾不是勒死,拜访老人
李明远不知道她问这些干什么,但知道要好好答,他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啪”的一声拍着手:“有,死者除开脖子上勒痕,身上还有多处擦伤,后脑勺有被钝器砸过的伤。”
后脑勺有伤,就是说人并不是勒死的?“你们发现死者时,他的舌头有没有垂下?”
“并没有。”李明远摇头,正好证明穆冥的猜测,死者在被吊上这棵树前就已断气致命。
人是被杀之后吊上树,牙关紧闭,舌头自然垂不下来,穆冥脱掉手套,将它拿在手上:“为什么尸检报告写的死者是被勒死的?”很明显的不是,出了这个明显误区,谁看不懂?
“这个我也不知道。”李明远揉了揉额头,擦掉汗水,“我们也不懂这些,难道死者不是勒死的?”他瞪大眼,有些惊讶,明明被吊在树上,怎么就不是勒死的了。
“警局里的人谁是法医?”穆冥又问,看到李明远摇头,心里这下有些明白,这警局没有专业的法医,而凶手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弄成死者被吊死的假象。
这么想,凶手对香镇的警局熟悉,凶手极有可能是香镇本地人:“没有法医,你们怎么进行尸检?”穆冥心中奇怪,难道尸检就是几个大老爷们边看边写的?
第一个死者是女友报案,上面应该也会派人下来尸检,可若是这样,怎么会出现误区。
“第一个死者女友上县局报案,说人失踪,在她离开后我们就在这里找到尸体,进行尸检的是香镇的一位老前辈。”原来是因为有人进行过尸检,这才让人放松警惕。
这下等会要去拜访那位老前辈了,穆冥转开视线,落向顾景柯:“你有什么发现。”
山中静悄悄的,顾景柯抬了抬眼脸:“并没有。”他摇头,呼出了一口气,脑袋有些涨。
这个案子不好查,这些早就知道,现在没什么进展,还要防着第四位死者出现,看来先得从香镇的居民入手,才好查。这座山,究竟有什么不能被人发现的秘密……
穆冥看着他隆起眉,走过去面对着他:“先下山,陪我去拜访一下那位香镇的老前辈。”
他点头,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这样,沉下嗓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等找个机会再来查查这座山。”话落,直了身透过她的耳迹看向四周。
李明远看到他们谈话,急忙竖起耳朵,恨不得长了双能听百事的顺风耳,可是这些都是无用功,还不等他彻底竖起耳朵,那两人的话已经说完,嘴中嘀咕道:“有什么不能听,还搞得这么神秘。”他横眉,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可心里痒痒是忽视不了的。
人的好奇心就是大,李明远砸了砸嘴,别开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