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想打架也得从警局离开,不然都还没打起来手上可能就被戴了手铐,马莉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在这个问题上不会让自己的男人吃亏。
虽然她此时恨不得上去给差点害死自己男人的曹顺两巴掌,可还是生生的忍住了,曹顺该骂、该打,可不是现在。
“曹顺在你们家是什么地位。”祁少晨手指在桌面上拨弄着一支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你刚刚提到死者不喜欢他又是什么意思?”
“我妈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他好吃懒做的性子!”成杰声音抬高,“我妈去他那里住几天都是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
“你们家这么讨厌他,为什么还要变成亲家?”祁少晨眼睛稍稍一凝,看的成杰一愣,“我妹妹喜欢他,不得不承认了他这个女婿。”
这意思就是说成芳自主要嫁人,若不是这样早就将曹顺这人抛弃。
“他在家怎么个好吃懒做?”都去工地上做活了,还会好吃懒做?祁少晨手上的笔不停的动,在本子上记了太多东西。
成杰冷哼道:“警官你现在一定在想‘人都去那么艰苦的的工地上干活了,怎么可能还好吃懒做’,不知道我有说错么?”
祁少晨眉目轻轻的紧了紧,这话确实没说错,他不吭声,成杰又道:“若不是我逼着他去的,他根本就不会去!”
“连自己的孩子女人都养不活,可还想着偷懒,我妹妹也是当时被他的追求给迷惑了,在追她的时候,曹顺对她百依百顺,可得到了就不再视若珍宝。”
“若不是我和我妈管着他,他不是对小妹打就是骂,他是个典型的表里不一、前后不一样的禽兽!”
成杰恨恨的说完,手指已经紧捏成拳:“他被我逼去工地也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做一天玩两天,若不是我向老板求情,当时的包工头早就不要他做事!”
祁少晨眉头蹙了蹙,这个曹顺可真是有些过了,还没追到就是宝,追到了结婚了就是个草,这人难道就是这样?
本性就是如此……“你们和他的矛盾已经达到什么地步?”祁少晨又问,声音平缓。
“我恨不得看见一次打一次!”看着自己的仇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种滋味是什么他对他就是什么滋味。
他都是要他命的人,又怎么会给个好脸色?
“你妈对他呢?”祁少晨在本子上快速的记录,眉目微扬,“是不是和你一样的态度?”
“那倒不是。”成杰抓了抓头发,他妈毕竟是个女人,怎么也不可能这么泼辣,“我妈只不过会说上一两句。”
不打,说说总可以。
程曼问了这边的两人一些事,等全部询问完毕后她说暂且可以先回去了,两家人迅速从警局出去,去了医院将死者的尸体包裹回家。
穆冥和于寒已经将死者从里到外的检查过,此刻再检查也毫无意义,只不过两种血液的化验还要一些时间,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办公室里的一个男警官和于寒出去买了快餐,回来后饭食飘香,她们都还没吃过饭,眼看着就要四点钟,开始忙起来还不觉得饿,可现在饿的头晕眼花的。
根本静不下心思考问题,他们查案做事都要力气,现在一看到快餐就狼吞虎咽的吃掉。肚子空腹难忍,咕噜咕噜的。
众人将简单的一顿饭解决后将又开始分析案情,程曼将穆冥和于寒得出的额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将自己的笔录和祁少晨的笔录对照。
最后她将手上的档案放在桌上,揉了揉额头道:“这凶手下手可真狠,二十五下将颅骨打的粉碎,可见使得力气大得很。”
“不知道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程曼额角胀痛,舔了舔唇角,“对一个老人尚且下的了如此重手,若是一个年轻人他是不是要开着车碾过。”
穆冥嘴角轻轻的扯了扯:“不管为什么,你们只管破案就行。”
二十五下不多不少,正好将那些颅骨击成粉碎,死者身上其他地方也没有伤口,可见凶手知道脑部是人最致命的地方。
若是那里出问题,那是绝对活不成了,而她在检查尸体的过程中,没有发现可疑物品,这凶手将死者滚落下山坡也是做得干脆利落。
“你们说说,这两家人是不是太古怪了,明明是亲戚居然还闹得这么不可开交。”程曼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成芳也真是可怜,嫁给这样的表里不一的男人。”
于寒在旁边插嘴道:“程队,现在这个社会上这样的男人多得是,还在追的时候就是宝,追到手了结婚了就是黄脸婆。”
于寒这个比喻逗笑了全办公室的人,程曼眨了眨眼调侃道:“那你家陈君是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敢!”于寒抬了抬下巴,对着程曼挤眉弄眼的道:“程队,别把话扯到我身上,我的意思是你要把我好当前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