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侥幸,这辈子能给他生儿育女,连带着上辈子没生的,都一块儿补上。
肉呼呼的小胖手紧紧攥着胸前的玉佩,姜令菀嘴角翘了翘,亲了一口,这才眼睛亮亮的,里头窜着小火苗,喃喃道:“陆琮啊陆琮,你就等着娶媳妇儿吧……而且只能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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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新年一过,姜令蕙也满六岁了。
沈如意一下子要教三个孩子,不仅有些头疼。可好在其余的两位都是省心的,让她轻松了不少。这日下学之后,姜令蕙欢呼一声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沈如意蹙了蹙眉,却见苏良辰乖乖巧巧的拿着本子问她问题。沈如意一一解答,越发喜欢这个勤奋的孩子,暗道这苏良辰当真是个天资聪慧的,一点就通。
沈如意下了学,经过院子的时候,恰好瞧见着一身月牙白长袍的姜柏尧回府。
衣冠楚楚,谦谦君子,当真是沉稳儒雅,风华无双。
沈如意顿时步子一顿,目光也仿佛被粘住了。
自打上回见过一次之后,她便有些心心念念,仿佛是魔怔了一般,控制不住会去想他,连梦里都……。可她知道姜柏尧有妻有儿,她沈如意怎么说也是晋城数一数二的才女,追求她的男子不胜枚举,她从来未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委屈当别人的妾室?
这不过是一份执念。
姜柏尧虽好,可她要记着自己的身份,绝对不能自甘堕落。
只是这会儿瞧着他,这些日子对自个儿的安慰,仿佛一下子就没用了似的,顿时崩溃瓦解。
沈如意强忍着激动的心情,缓缓行了礼:“如意见过国公爷。”
姜柏尧今儿回来晚了,正急着回屋看自己的妻女,未料在这儿碰上沈如意,便没有多想,只客客气气打了招呼:“沈先生辛苦了。”
他微微颔首,举止客客气气显得尊重,无形中却透着疏远。
姜柏尧便是这种人——面上瞧着温文尔雅,是个容易相处的,可心里真正念着的唯有自己的家人。
沈如意见着姜柏尧谦和有礼的举止,心头如小鹿乱撞,之后见他身影渐远,呆愣片刻之后才出了卫国公府。
沈如意坐上外头候着的软轿,一颗心仍是七上八下的,紧张得不得了。她正打算从袖中拿出丝帕擦冒汗的手心,却发现袖中的丝帕不晓得去了哪儿。
罢了。
沈如意不再去乱想,如今满脑子都是方才那芝兰玉树之人。
只是……沈如意啊沈如意,姜柏尧是有妻子的人,你心里念念就成,断断不能再深陷下去。
可到了次日,沈如意一颗芳心却被生生被搅成了一团。
因为她在自个儿的书籍中看到了一张信笺,上头写着两句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是……
怎么说沈如意也是个香饽饽,自然有不少男子给她写过情诗,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她的架子摆的越来越高,那些原是爱慕她的男子自是望而生却,久而久之自然也少了。如今突然收到这两句诗,沈如意怔了怔,心里本是没多少感觉的,待目光落在后头的落款处,这眼睛一下子愣住了。
元直。
姜柏尧,字元直。
她先前虽未关心过卫国公姜柏尧的事情,可自打上回上心之后,也曾有意无意打探过,是以她自然晓得这“元直”是姜柏尧的字。
当真是他吗?
沈如意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相信,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疑惑,待瞧着后头附着的丝帕,这才确信了。
是的,这是她上回同姜柏尧偶遇之后就丢了的丝帕。
所以这的确是姜柏尧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