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木盒放在桌子上,打开布袋子,里面果然如她所想,是根簪子。
一根杏花纹路的银白发簪,感觉重量有个三两银,若是加上工艺,至少得要七八两才能买下。
家中银钱她大概有数的,这么一根簪子怕是去了最近挣的二分之一了。
她拿着银簪,指尖发烫,心尖也发烫。
“扣扣——”
门外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谁?”
“堂妹可睡了?”回答的是宋秋意清冽的声音。
宋忍冬打开门,入眼的先是一个木盒子,再是宋秋意带着笑意出尘的脸。
“堂妹,及笄礼,算是做兄长的一点心意!”
他都这么说了,宋忍冬自然毫无心理压力的接下来了。
只是接下来,宋秋意的话,让她想就着木盒子砸他脸上!
“堂妹,真的也是今日生辰嘛?”
宋忍冬:“……”
听听,这个人用‘也’这个字在试探她呢!把怀疑写在脸上了呢。
“是啊!我几百年后出生的时…”像是突然察觉自己说漏了嘴,她赶忙闭嘴,看似心虚的别开眼。
实则,我都说的这么坦白了,你若是不信,那就怪不得我了!
“堂妹说笑了,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几百年后,再次出生的情况呢?”
宋秋意在心里不雅的啐了一口,呸!编!编故事也不走心呐!
“呵呵,说了你又不信!”宋忍冬懒得跟他多说,关上房门就不管了!
坐下来后,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打开了宋秋意送的木盒子。
打开盒子,便看到一只晶莹剔透的墨绿玉簪,玉簪主体是竹节状,尾部点缀着嫩绿竹叶,为整体添了一抹活力。
这簪子其实更配如竹如兰的少年,所以在他心里,她是这么一个人嘛?
——
翌日一早,两人在来福客栈吃了昨晚没吃上的馄饨,好在她后来放进了静止空间里,进入拿出来还是温热的。
吃了晚餐,从客栈里取了牛车两人便出了安福县,往淮州府城而去。
“咱们去府城,你要不要再去确认一下,乡试是不是真的取消了?”
走在官道上,宋忍冬提议着。
宋秋意侧目审视着她,似乎在确认她说这话有几分真心。
“我是这样想的,你日夜不辍地勤奋苦读,不该是这么一个报考无门的结果!”
能够坚持寒窗苦读十多年的人,不论那人未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尚未犯错犯法之前,都该有一个得到结果的机会。
若是之后那人品行不端,行为不正,那自有律法处理。
“你真的这么想?”宋秋意眸底晦暗不明。
“当然啊!”
“哦,那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日夜不辍苦读过。也不需要!”他自小聪慧过人,不说过目不忘,看过两篇便不会忘。
宋忍冬:“……”
在这个时代还要看见凡尔赛的,她(左勾拳右勾拳,扫堂腿就是赏他两套)保持微笑。